自从北邑的海征船诞生以来,这种轻便又坚固的代步工具备受青睐,有人眼馋就有人铤而走险,北邑民间仿品层出不穷,不少人跟着海征船南征北战,就为了偷学它的构造,好回来照搬。 自古高手在民间,还真有几个机关师学到了点皮毛。不过他们仿照不来海征船的精髓,抄抄皮毛也够用的,便造出了一种轻便省燃料的小型客渡出来。那玩意放再多的货物船身也不吃水,又安全又快捷,长得有几分像海征船,连海盗看见了都远远地不敢上前,成了南来北往的行脚商出行必选的代步工具。 只是这跟着官府大张旗鼓逆着来的都属于吃饱了撑的,他们也知道风头紧,就只私底下载人,不过收费不低。 玄懿帝知道手底下有这样的行当,但是也没禁绝,只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此时生死边缘走了一遭,不知道怎么了就又想起了“黑船”行当。 玄懿帝的精神恍惚了几分,心想,这黑船好歹只要钱,可是坐襄离的飞舟,要命啊! “咳咳咳……”他拼命地咳嗽起来,装出一副奄奄一息的伤重模样,“我恐怕……恐怕是不能跟你们一起去汉昭了,我得静养……对,静养。” 襄离端着一碗水,狐疑的看着他,刚才还清醒过来脸色不错,怎么这一会儿的功夫就又变差了? “可是你不是要亲自去汉昭,这样才能有诚意嘛……”襄离也觉出了一点羞愧,“我这回一定好好开,平稳一点,上次那完全是属于手生了……” 还来??!玄懿帝这回事真的不掺杂任何演技成分的脸色苍白了起来。 “姑娘,你们这是要去哪里啊?” 徐兵头眯着眼打量着四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看着不太像是什么贼寇,可是他们为什么有飞舟?听他们的意思竟然还要去汉昭? “我们……我们是去汉昭投奔亲戚去的……”襄离也不能直说一行三人去出卖“玄懿帝”尊严换吃的去,只好糊弄的想了个说辞。 只是这说辞却十分不好在徐兵头这里过关。 如今这种时候就差跟汉昭瞪眼了,北邑家底不厚实,猛然遇到这样的灾荒就是元气大伤,可是汉昭不一样,好歹能比北邑多撑一会儿呢,这种时候跑去汉昭,莫非是卖-国求荣?呸,什么亲戚住那么远,各扫门前雪的时候了,管你个远房亲戚? 骗傻老头呢! 想到讲到这里徐兵头眼里的俊男美女滤镜打碎了个彻底,眉毛不是眉毛,眼睛不是眼睛的,看着这几个人怎么看怎么都不像好人呀! 女的长成这副模样,一看就是个祸国殃民的秧子。 男的也不怎么“良家”,肯定是助纣为虐! 还有这孩子,好好个半大孩子不学好,满头染得什么颜色,花里胡哨的跟鸡毛掸子一样,还鼻孔朝天一脸嘚瑟样! 夭寿哦,这孩子不会是逃学出来的吧,听说现在的半大孩子都爱学人讲义气进个什么帮,别是被这两人的皮相忽悠出来的…… 徐兵头怎么想怎么不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