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安。” 无风不起浪。 事出反常必有妖。 死去的人被反复提及,必然是有变故要生。 傅起言不放心地看了林明晰一眼,低声说:“我听人说,你在京郊的那处庄子,原本是南家人的产业?” 林明晰顿了顿含笑点头。 “正是,家妻在外有些小本买卖,进盛京时机缘巧合就将那处庄子买了下来,我昨日前去,也只是为稍作放松,可谁知会遇上这样的事儿。” 那庄子早被南歌离当作苏沅的嫁妆给了苏沅。 任谁去查,都是一样的。 林明晰说起这话面不改色心不跳,很是自然。 傅起言半点没起疑心,迟疑了片刻却说:“这话论理我不该说,可眼下谣传四起,那庄子既是南家曾经的东西,你用着时稍微避讳些,实在不行,请个大师前去看看,免得沾染不该沾染的东西。” 林明晰哭笑不得地说是。 傅起言又与他说了些闲话,见他露了疲惫之色,这才起身说了告辞。 林明晰让人将他送了出去。 房门一关,苏沅走上前接过林明晰手里的茶杯,不是很确定地说:“看样子,咱们想的有机会能成?” 林明晰笑着伸手点了点她的鼻子,轻声道:“先别轻举妄动,看看皇上的反应。” 皇上若是有心让南家翻案,那么他大概率就会无视纵容民间谣传。 等谣传带来的压力到了无法压制的程度,再顺理成章地提出翻案重查。 他们此时,按兵不动就是最好的应变。 只是…… 林明晰将苏沅拉着坐到了床边,轻声道:“或许我近日应该找机会与叶清河见上一面。” 苏沅不解皱眉。 “见他作甚?” 林明晰好笑道:“沅沅是不是忘了,当年南家之事,最重要的证人是谁?” 苏沅恍然张大了嘴,随即而来的就是满眼的不确定。 “可此案若是推翻,对叶清河也是无益,他真的会帮忙吗?” 当年叶清河便是靠着帮闫修指认南家叛国之事被破格提拔。 继而在盛京站住了脚跟。 如今南家旧案重查,相当于是一巴掌狠狠地甩到了叶清河的脸上。 于他的名声而言,并非好事儿。 他甚至有可能为此惹上麻烦。 以叶清河利己的性子,苏沅真的很难相信他会同意这么做。 面对苏沅充满担心的眼神,林明晰不以为意的轻声一笑。 他漫不经心地说:“人皆为利而动,闫修对曾经的叶清河而言,是向上攀爬的杆子,他顺势而为也能算是顺心所向。” “可对如今的叶清河而言,闫修越是站得稳,对他而言越是不利,若是能有机会将闫修攀扯下来,他自是愿意的。” 林明晰虽是这么说了,可苏沅还是不太相信。 她半信半疑地小声嘀咕:“叶清河可不傻,南家旧案一旦重查,对他来说绝非好事儿,他如今已经远离朝堂了,何必给自己招惹这样不必要的麻烦?” 林明晰好笑地看着苏沅,意味不明道:“你真以为,叶清河的仕途断送了,闫修就会放过他?” 苏沅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像是不明白林明晰这话的意思。 林明晰抬手戳了她的脸一下,轻声道:“叶清河当时为户部之职害死了闫修的女婿,有这么条人命在此,以闫修睚眦必报的性子,定不会轻饶于他。” “闫修在一日,就是横亘在叶清河心口上的一根刺,现下有机会将这根刺彻底拔除,他不会舍得放弃的。” 打蛇打七寸。 诱人从心而动。 只要拿捏住了人心底最想要的东西,不愁没机会将敌人化作帮手。 林明晰将苏沅抱在了怀里,微不可闻地说:“机会难得,光是翻查南家旧案不足以平息枉死之魂,唯有彻底将生了腐的朽肉连根剜走,才能真的,让死去的亡魂安息。” 苏沅呐呐地抿了抿唇没接话。 当日夜半,她就想法子让人给叶清河送了一封林明晰的亲笔信。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