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于裴把剩下的蛋糕塞进纸盒里,盘子餐具绳子都扔进去,然后单手拿着盒子,扔进了厨房的大垃圾桶里。 砰的一声响,带着几分情绪,舒有一能听出来。 但于裴仍是什么都没说,只开口最后道:“生日快乐,晚安。” 然后他转身,回了房间。 舒有一看着紧闭的房门,后知后觉自己可能把于裴惹生气了。 因为酒精运行迟缓的大脑好慢得出结论,生气原因可能为轻佻的告白。 舒有一酒醒了些,他拍下有点晕的脑壳,比起无奈更多是奇怪。 自己平时明明也不是这么冒进的人。 顺着对方撒的饵吃相难看地跟过去。 真是毛头小子才会犯的错误。 舒有一一下下敲着脑壳,半边脑袋反思今晚的翻车,半边脑袋消化着甜腻的慕斯。 就在此时,电话响了。 舒有一险些被吓一跳,拿起手机看到程澄的名字,他接起来。 “生日快乐!” 程澄显然也喝了不少,舌头有点捋不直,“忽然记起来好像还没和你说。” “一天都没记起来要说吗,有点夸张了吧。” 舒有一轻轻咂舌,“我伤心了。” 程澄啧一声,说:“祝福你就不错了,别挑。” “我可不要这种施舍的情感。” 舒有一开玩笑道。 “这不是你最擅长随手丢给别人的东西吗?” 程澄反唇相讥。 类似的对话在两人间发生过好多回,舒有一和程澄都是裹着棉花的刺猬,他们骨子里一样尖锐刻薄,相处起来总容易互相刺中,好在双方都习惯了。 程澄等着舒有一呛回来,但好友这次却出奇地沉默了,程澄等了几秒,问:“喂,寿星,还在吗?” “嗯啊。” 舒有一应答一声,忽然牛头不对马嘴地问,“如果现在石头剪刀布,你出什么。” 这是他们默契的小游戏,当舒有一在某件事上迟疑时,时常会这么问她,然后根据无厘头的输赢做出决断。 “石头。” “石头不好换一个。” “剪刀。” “剪刀也不太行。” “…… 布。” “ok。” 舒有一在电话那头笑了,说,“我赢了,我要去看部电影。” “…… 大晚上看电影?” 程澄有点疑惑地问,但回答她的只有一声语气轻快的 “晚安”。 “喂?喂!” 电话挂断了,程澄郁闷地放下手机,嘟囔道,“不是寿星你就死定了。” 于裴进房就躺上了床,复杂的情绪在他心中反复翻腾。 虽然从下定决心到舒有一身边来时,他就早已知道,自己不过是自愿投身进娃娃机的,无数玩偶中的一个,即便他可能和夹娃娃的人有点前缘,又长得比其他玩偶精致些,但要不要他,喜不喜欢他,决定权仍被牢牢掌握在舒有一手里。 现在舒有一决定要拥有他,要给予他轻飘飘的,曾经给予过其他玩偶的情感。 于裴觉得自己应该高兴,但到舒有一轻描淡写说出 “我们试试” 那刻,他的愤怒和失落才迟来地告诉他——他不愿意只当一个拥有身份的玩偶。 他希望在舒有一那里自己是特别的。 于是他拒绝了舒有一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