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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苗


思地点了点头,她想载潋虽一直爱慕皇上,可她也知道如此爱慕下去并无结果,她自以为是为了载潋考虑,便拉着载潋的衣袖,更压低了声音道,“格格!我见他五官周正,哪儿像那些旁的人,颇显着老态,站在众人中也是最出挑儿的一个,我见他对格格也是嘘寒问暖的,格格觉得他如何,不如做个可托付的人呢!”

    载潋一听此话立时急了,转过身去拍了阿瑟的脑袋一下,怒骂道,“胡说!再胡说就粘了你这张胡说八道的嘴!”

    阿瑟颇觉得委屈,并不知道载潋为何会如此抵触载扶,瑛隐与静心在一旁听见了阿瑟的话,都觉得心惊肉跳,心想载潋肯定会被她惹怒了。从前载潋被载振掳走,一直最恨庆王府上的人,就算是现在能与载扶心平气和地说上几句话,她也绝不可能会喜欢上载扶,更不可能觉得载扶是值得托付之人。

    瑛隐见状忙去拉阿瑟道,“姑娘快别浑说了,这庆王府上的人啊,从前掳走过咱格格,格格现如今还能和这扶二爷讲几句话,都亏了咱格格心性宽广了,格格哪儿还能觉得他值得托付呢!”

    阿瑟并不知道这段往事,听罢后颇觉得愧疚,连连对载潋道,“格格…我…我不是有意的,格格,是阿瑟错了…”

    载潋心里乱得很,也并不想和阿瑟置气,便只摇了摇头道,“我并不真和你生气,往后别浑说了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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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载沣送走了来客,众人才得以登车往妙高峰而行,在城中时,发引的队伍并不能真正走动起来,此刻出了城才算提起了速度。一行人走走停停,路上皆有人抛撒纸钱,也有王府里的用人向抬棺的杠夫分发食物和水。

    等到众人到达京西妙高峰醇贤亲王园寝上时已是下午的酉时,太阳已经渐渐西斜。杠夫们将棺椁停当妥善后,载沣便将自清晨始一直捧在手中的陶罐放入茔穴当中,后头的仪仗队列便将婉贞福晋的管项牌与画像放在园寝之上。

    载沣领着弟弟妹妹与王府内浩浩荡荡的百余人,在园寝上先行跪拜大礼后,随后便与两位弟弟上前,往坟茔中亲自抓上一把土,接下来便由杠夫们将将额娘的棺椁放入坟茔当中。

    载潋跪在园寝之上,忽见眼前燃烧起熊熊烈火,府内用人将一只巨大的纸船焚化在园寝之上,载潋的目光透过熊熊燃烧着的火光,望着额娘终于被深埋于地下,从此与她当真天人两隔。兄长们抓过土后,杠夫们便飞快地将坟茔添平。

    载潋的泪水又止不住地洒了满地,她跟着兄长们又为额娘磕了三头,丧礼才算告一段落。

    丧礼完毕后,载沣便领着弟弟妹妹往醇王府在妙高峰的宅院里来休息,次日天明后再启程回府。

    载潋与兄长们简单用过了晚膳,便回房中休息,她已许久没有再回到这个地方,上次住在此处还是为阿玛守孝期间,如今连额娘也一起去了。

    载潋推开房门进去,见屋中床榻一如往日,没有丝毫变化,不禁又想起曾与皇上的坦诚而对,她在这里第一次将自己完整地交给了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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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夜无言,载潋休息得半虚半实,因心中的悲痛尚不能平息,可如今的她却深深明白,自己不能一味沉溺在悲伤当中,因为额娘曾说最爱看自己笑,她也清楚,皇上如今面临着棘手的困局,她虽不能分担,却可以陪在他的身边。额娘临终前也曾以“双生玉”来叮嘱自己,今后要与皇上同心一体。

    载沣、载洵与载涛很早便已都梳洗完毕,在正房里等着载潋一块儿用早膳,兄妹四人用过了膳,载沣便让张文忠领着人去给杠夫们分发早膳。

    王府马房里的小厮们很早便已将马车套好了,在院里边闲聊边候着,载涛用过了早膳,便领着载潋去看马,载潋想起卓义也曾说过很喜欢马,便叫上卓义一块儿来瞧马。

    卓义见载涛亲自喂的那匹马毛色发亮,双目炯炯有神,不禁连连赞叹道,“七爷一定费了不少心思吧?怎么将这匹马喂得这样漂亮!实在叫我开了眼界!”

    载涛面上并不说什么,心里头实则乐得很,只对卓义淡笑道,“不过是闲来瞧瞧,嘱咐他们上点儿心罢了!”载潋却掩着嘴笑,打趣载涛道,“别瞧我七哥装作浑不在乎的,其实心里乐得很吧?我就知道你最喜欢马了。”

    载涛敲了敲载潋的脑门,笑骂道,“你这小丫头,回头不叫你用我这匹好马了!”卓义跟着一起呵呵直笑,载涛叹了声气便忽然岔开了话题道,“妹妹如今倒是长大了,原先沉溺于阿玛过世的悲痛中,还一味想留在这里而不想回家,如今妹妹也比从前懂事儿多了。昨日见你能体谅我们额娘,我便更如此想。”

    载潋也只是轻笑,道,“到底不如从前了,我如今哪儿敢一人躲在这里贪图安逸,京中事多,我若在,也好让哥哥们安心。”

    众人启程回京时太阳仍未初生,京郊天冷气寒,载潋躲在马车里便一m.bOWUcHIn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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