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根本不帮载涛想办法。 站在一旁的载沣自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话,只顾着伸长了脖子向窗外看。此时他忽然看见王府的大门敞开了一道缝来,一架马车已停在府门外,静心已最先走下车来。 “诶诶…你们别聊了啊,潋儿回来了!”载沣盯着窗外连头也不回一下,推开门便跑了出去。 载涛连忙“哦!”了一声,从卧榻上挪下身来就要穿鞋,准备追出去,却被载洵一把拦住了,载涛下意识抬头看着载洵,焦急道,“这是做什么啊?潋儿回来了,不赶紧去看看?” 载洵拉着载涛走出暖阁门口来,两人望着载沣一路顺着回廊已跑了出去,载洵才以眼神示意了载涛,而后对他笑道,“咱们别着急,让他先过去,要是载潋闹着要照相机,就让他挡着!” 载涛“噗嗤”一声笑出声来,推开载洵笑道,“怎么就欺负老实人啊?要是潋儿真闹着要照相机,他能说得出话来才怪呢。” 载沣一路跑到了府门口,见静心下车后打起了马车的帘子,他看到载潋的身影逐渐清晰,不禁难掩笑意,他亲自上前去扶载潋,高声笑道,“妹妹回来了!” 载潋抬头见是载沣亲自出来迎自己,不禁激动地从马车上跳下来,搂着载沣的肩膀笑道,“沣哥儿是不是想我了?!”载沣呵呵地笑着,牵着载潋的手一路就往府里走,笑道,“想可谈不上,我就是担心你!怕你哪天又惹怒了太后!” 载潋翻了个白眼给载沣,嘴上却还是笑道,“哥哥怎么老说我伤心事!”他们二人正向府里走着,迎面撞见此时迎出来的载洵和载涛,载洵听到载沣方才和载潋的对话,此时笑道,“妹妹!他一天到晚净想你了,现在又不承认!” 载潋激动地冲到载洵和载涛面前,大声笑道,“我早知道沣哥儿想我,他不承认我也知道!”载洵笑着一把扶住了载潋,才没让她摔倒了,载涛在一旁望着载潋笑,道,“府里的人都想你,以后你哪儿也别去了,就守着我们吧。” 载潋一听此话,忽然想起来今日走前荣寿公主那句,“回去吧,以后见不到就慢慢忘了……”的话来,忽然心底一阵撕心裂肺的疼,她难道就要这样强迫自己全都忘了吗?最残忍的事无非是不愿忘记的事却要强迫自己一干二净全都忘了。 载潋脸上的笑意瞬时消失得无影无踪,载洵见载潋突然就不高兴了,也不知道载涛的话哪里说错了,便忙上前去笑道,“诶诶潋儿,你是不是没吃晚饭呢?阿玛额娘都等着你回来呢,请了安就能吃饭了啊!” 载潋意识到自己的不快被载洵发现了,猜想载洵一定以为是载涛惹自己伤心了,便笑了两声,她抬头笑意盈盈地望着载洵和载涛,笑道,“洵哥儿,我可没有怪载涛的意思啊!我就是一路上有点累了!” “潋儿,先去给阿玛额娘请安,咱们家也能吃顿团圆饭了。”载沣拍了拍载潋的背,打断了载潋和载洵的对话,载沣轻推载潋,让她去阿玛额娘房里请安。 载潋点了点头,便压缓了步子,一个人走进了阿玛的起居的暖阁里去,她见阿玛与额娘就坐在内暖阁的屏风后,便加快了步子走进去,见了阿玛额娘的面便跪倒道,“女儿给阿玛额娘请安!春节时没能陪在阿玛额娘身边,是女儿不孝!” “潋儿快起来,快起来!”醇亲王奕譞忙从书案后站起身来,想要自己上前去扶载潋起来,载潋闻声忙自己站起身来,上前一步趋将因欣喜而有些颤颤巍巍的阿玛扶住了。 “潋儿瘦了没?额娘怎么瞧着瘦了…”婉贞福晋走到载潋身边来,忽有些哽咽,载潋忙笑道,“额娘是因为有段时间没见着女儿了,才这么觉得!女儿没瘦,在宫里的时候,皇上对女儿可好了,十五那天皇上还给女儿煮元宵吃呢!” 婉贞福晋见载潋回来了,本已是感怀万千,此时忽听载潋提起自己唯一的亲生儿子——如今已是九五至尊的皇上,在十五那天亲自给载潋煮元宵吃,心里更是感伤酸涩而无法言说。 “额娘别哭啊,女儿不是已经回来了吗!”载潋拉着婉贞福晋的手,笑盈盈地劝道。婉贞福晋笑着擦了擦眼角的泪,对载潋亦笑道,“好!回来了就好!咱们也吃顿团圆饭!” ======== 那日宫中众多福晋格格们走后,紫禁城中已是一片黑暗,太阳早已落了山,长街上无数盏明晃晃的宫灯却无法将漆黑的皇宫照亮。 载湉一直没能在储秀宫中等来载潋,他望穿秋水也没再见到那个笑嘻嘻地跟在自己身后跑的女孩儿,他从储秀宫离开时已是晚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