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兄弟是没得讲,但鹿嘉和信不过他的感情,毕竟他之前的,都没能挨过三个月,鹿宝会是例外吗? 未必的啊。 男人都是追求新鲜感的动物,有的人就是侩子手,毫无责任,毫无担当,爽过就完事了。 他害怕薄妄只是贪图妹妹的美色,害怕他只是一时兴起跟人玩玩。或许他会看在自己这个兄弟的面子上,勉为其难承担了责任,但谁又能确保他之后不会厌烦生倦呢? 鹿嘉和越想越混乱,又懊恼自己没有早点发现。 他揪住般弱的马尾,“你是怎么想的?” 般弱蒙圈,“什么怎么想的?” “就是薄妄!”鹿嘉和咬牙切齿,“你真跟这王八羔子谈对象了?” “之前有,现在没啊。” 鹿嘉和:“???你现在没谈对象你还亲他?!” 般弱:“为什么一定要谈对象才能亲?那约炮的也不是男女朋友啊。” 海王品种又不分男女,端看谁能吃得开。 鹿嘉和当场呆滞。 宛如五雷轰顶。 他的三观直接碎成齑粉。 他妹……该不会是渣女代言人吧?! 般弱拍了拍亲哥的肩膀,“鹿嘉和,想开点,人生还有很多坑呢,要坚强爬起来才行啊。” 鹿嘉和:“……” 想开个屁。 他脑壳都要搅成一团浆糊了。 般弱也不知道这哥俩咋解决,反正一周之后,她在宿舍给脚趾涂着指甲油的时候,鹿嘉和打电话给她,“你去请个假,外出的,我在基地外面等你。” 般弱正着迷涂指甲呢,就说,“干嘛呢,我指甲油还没涂完,有事不能明天说吗!” 鹿嘉和被这小祖宗气得心肝发疼,“你有闲情涂指甲呢?你知道你哥跟薄总干架了吗?” 般弱竖起耳朵,“谁赢啊?” “赢个屁!”鹿嘉和语气很臭,“快点下来!” 般弱只得放弃了指甲变美事业,给抹了一层快干亮油,踩上露趾交叉绑带的凉鞋,哒哒哒跑到基地外边。鹿嘉和浑身上下透着冷飕飕的气息,他挂了彩,但不狠,说明两人出手都有分寸的。 她突然觉得自己危了。 鹿嘉和开车,把般弱领到了首都大学,“人渣在操场等你,那里人多,有什么问题你直接就跑,或者拿一根钢柱砸断畜生的腿,只要不出人命,哥给你兜底!”语气是又冷又硬,可见余怒未消。 般弱好奇道,“你不进去跟着我呀?” 亲哥满脸郁卒,“我输了,不能跟。” 不过很快鹿嘉和掏出他的工具,满脸狠色,“你放心,我已经找到了最佳视野点,到时候有什么情况,你暗示我,立马出兵,斩草除根!” 鹿嘉和还跟般弱约定了暗号,反复考核了她几遍,才放她走。 今天是星期一,基本是学生课业最忙碌的时候,下了晚课,三五成群聚在一起,夜晚操场也人满为患。 “哥!这边!” “干得漂亮!” 一群男生在草坪踢着足球,来往追逐,身影错乱,吸引了好几个女生的观看,男生们更加兴奋地炫技。偶尔中场休息,队员撩起球衣擦汗,有意无意露出一截精瘦腰身,女孩子们低低惊呼,空气中充满了快活的气息。 薄妄应学弟的邀请,漂亮踢着球,却有些心不在焉。 往常他是人群里的焦点,做什么也很出挑,撩妹更是信手拈来,理所应得一众芳心。 现在却是索然无味。 他已经过了出风头的那个年纪了。 他更知道,女生的爱慕并不是衡量自身价值的标准。 再多人爱他,可簇拥的人群里没有那个你一见就笑的人,都没意义。月光再清冷玲珑无害,却也抵不过那一霎,被太阳灼痛之后带来的极致欢愉。 薄妄蓦然惊觉,那个随性潇洒的肆意少年离他很远了。 隔了一层雾。 前几天傅远星被家里催婚,这货色还念叨着,说什么男人至死是少年,婚姻捆绑就是一地狗毛,他死也不要踏进那个坟墓。然后他就逃掉相亲了,并且窝藏在薄妄的会所里。 薄妄正等着傅家开价,好把傅远星高价卖出去。 但人渣发小的话也给他点想法。 怎么说呢? 没人不喜欢自由快活的少年时期。 意气张扬,潇洒快活。 薄妄二十一岁之前也是对爱情和婚姻嗤之以鼻。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