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因为气愤而扩宽的鼻孔…… 如果不告诉别人这是个男的,八成人家会把他当成被人扣了一脑袋颜料的泼妇。 老猫忙冲他使了个眼色,意思是你还搁着干嘛?快溜啊! 队员脑子还不算笨,见得到了副队长的默许,立马抱着头滚蛋了。 只有森镰还坐在那出气,一个劲地给自己的指甲上油,那气得咬牙切齿,简直想啃烂一根磨牙棒! “老大,你快睡吧,别在想那些有的没的了。说不定,那什么陈善丝真的就是和秦默闹掰了呗……” “放你的五香花生屁!打小的青梅竹马,你说能不能闹掰!”老猫话还没说完,就让算了恶狠狠都堵了回去。已经躺上床脱掉衣服的他委屈巴巴地看了森镰一眼。 五香花生屁……我也放不出来啊。 “老大,你忘了秦默之前一直都在虐待那女的吗?虐待了这么长时间,闹掰了不也挺正常的吗?” “哼,不然怎么说你差老鼠远了?咱们虐待过的女的,有几个能活过一礼拜!他知道咱在揪他小辫子,那纯粹就是在给咱做戏!” 森镰将自己手边那支录音笔攥碎。在残忍即忠诚的狼组,善待掠来的人口基本就等同于背叛组织,有不少动摇者就因为平时不经意间的善行被揭发,轻则关牢子里头,重则直接下了锅。 这支录音笔本想拿来记录秦默“背叛组织的证据”,可除了虐待的鞭打,连声屁都没记录到。 不甘心!我不甘心! 原本森镰以为,上一次大战的罪过就足矣让秦默掉脑袋了。森镰的队伍是专门负责情报侦查的队伍,那天大战所派出去的探路骑手其实早就发现了埋伏,只不过被森镰买通,故意没有向秦默禀报罢了。 可秦默还就是命硬,还就是熬过了这一回。再加上自己在秦默队伍里安插探子的事被邓晨安知道后,也挨了一顿数落。 难道真的拿这混蛋没招了吗? “老大,其实我还有个办法。” “有屁就放!”经常自称斯文人的森镰此刻也全然没了风度。 “老大,秦默虽然现在没掉脑袋,但他也不是队长了吧。你想想他好几次都能破了咱的计策,是因为啥?” “还不是那个老鼠!”森镰咬牙切齿地应了一句。 “所以到时候出去想办法别让他和老鼠分到同一队不就可以了么。他一个人能成什么事。” …… 屋子里的空气突然安静下来。 “哈哈哈!老猫!你真是天才啊!”森镰兴奋得一巴掌扇在老猫的大肚皮上,疼得老猫整个人直接从床上弹起。 啊,终于完事了,能好好睡觉了。 他眯了眯黄豆大小的眼睛,又躺回床上去。 …… “老大?事都解决完了你咋还不熄灯啊?” “不睡了!我要好好给指甲上油,明天用我漂亮的指甲亲自操作!” ……果然咋都安生不了。 老猫欲哭无泪地拿被子盖住了头…… 天亮。 李光启伸了伸懒腰,想稍微休息一会儿。这一晚上过得,媳妇就是不好哄。趁现在有空,打个盹吧…… 我丢!那是谁? 李光启简直在怀疑自己的眼睛,忙又使劲揉了揉。 没看错!居然是个活人!他似乎也发现自己被李光启发现了,在短暂的迟疑之后,站在楼底下冲自己招开了手。 李光启拿过望远镜,使劲瞧了瞧。居然是萧杰! 这小子不是吴烈钢那边的幸存者吗?怎么跟回自己家来了?他看上去一路并不顺利,浑身都是泥水,脸上也是乌漆嘛黑的。右手还提着瓶功能饮料,外包装还蛮新的。 刚起床的戚卫光见李光启这副模样,又瞧见楼底下那个小脑袋,立刻明白发生了什么。他也火速穿好衣服,提起了菜刀。 “唉?小戚,你等……” 不等李光启说完话,戚卫光已经一手一把刀,冲下了楼。三分钟后,萧杰让戚卫光带了上来,脖子上还架着戚卫光左手那把匕首。他身上的所有东西,身份证,钱包,甚至连那瓶水蜜桃味的脉动都让戚卫光一一摆在了餐桌上。 这阵势可吓坏了李光启。 “有话好好说啦,大家又不是敌人……”看到戚卫光的脸绷得紧紧的,李光启试图缓和这充满火药味的气氛。 “那可不好说,谁知道这家伙尾随到我们家是想干什么。”戚卫光的警惕丝毫没有放松。 “我想来学本领。” “什么?”李光启怀疑自己听错了。 “看到您的身手,我十分崇拜。我是来专程找您的,请教我格斗吧。”萧杰冲他眨了眨眼睛,那双稚嫩的眼如深邃而不见底的黑洞,仿佛隐藏着尖锐的匕首。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