溯道便是大震。 这话什么意思?! 方才他便觉得这男人同念念说话的语气奇怪,像是久别重逢,没想到这接下来的一句,竟是——竟是如此放肆! 李溯道不是蠢人,很快便听懂了话外之音。 这人的意思是——昨夜灯节他与念念…… 李溯道气得脸色涨红,低吼道:“登徒子,你把念念怎么了!” 祝辞但笑不语,他身旁站着的小姑娘竟也不说话,李溯道感觉到了恐惧,看向柔兰。 李溯道想到近几日的传闻,心中陡然升起一个极不可思议的念头,他不顾原本的男女之防,上前扶住柔兰肩膀,“念念,你不认识他,是他欺负你的是不是?” 没料到李溯道突如其来的这番动作,祝辞眼中温度顷刻降下,看着那双放在她肩上的手。 他唇边弧度消失,一字一顿道:“赴白。” 赴白猛地被叫到,明白了意思,慌忙上前,“是。” 说着,赴白立刻指使着身后跟随侍立的护卫,“还不快把人带走!” 李溯道又惊又怕,撤了手,指着祝辞,声音都哆嗦起来:“你、你……你竟敢这样抓人!青天白日的还有没有王法了?” 祝辞低低笑了一声。 虽是笑着,他眼里却无丝毫笑意,也没有开口回答。 但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谁才是王法。 李溯道被这笑声听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一个读书人没见过世面,平日打交道的皆是老幼妇孺,顶多同学院的监生夫子一起,整日说说笑笑,哪见过这般压人的场面,一时之间腿脚发软,说不出话来。 小姑娘终于出了声,“二爷,不关他的事情。” 二爷?? 这男人就是昨日那些姑娘口中的那个祝家二爷? 李溯道大骇,这下彻底僵住动弹不得,道:“二爷,祝二爷?”他声音漏了气,被莫大的不可置信与恐惧攫取心神。 怎么会是他? 想起昨日之事,李溯道惊愕之下,思绪倒是清明,连同从前的事情一起想了明白。 原来昨夜灯节上,念念的异常不是他的错觉? 赴白站在旁边。想起这位自恃甚高的李公子闯下了什么大祸,他就恨不得揍他一顿。赴白恨得牙痒痒,上前道:“李公子,请吧,二爷吩咐了我们一些事,须得和你说清楚。你在这里不方便。” 赴白悠悠道:“是要前途,还是坚持不走自讨苦吃,想必李公子分的清孰轻孰重。” 李溯道听着这话,脸色铁青,衣袖下的手紧紧握起。 另一边,坐在墙边地上的小满愕然看着面前急转的情形,满头雾水。她还没看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知道姑娘和这个男人是什么关系,只听见了他说什么唇角破了的事情。 什么唇角破了? 小满茫然地看着庭院里的人,此时,忽见李溯道要跟着赴白走,立即着急道:“李大哥,你怎么走了?” 她方才见李溯道冲进来时,还松了口气,想着有李大哥保护姑娘,她就放心了。 结果才说了几句话,李大哥怎么就要走了? 李溯道没有看她,像是心虚一般,闻言,只步伐停了停,便加快速度跟着赴白离开了。 院子里的人很快便散得差不多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