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形之中的压迫感吓到,不由瑟瑟发抖地退后一步,一直退到角落,“你是、你是二爷……” 她记得,昨天晚上被绑着的时候,她听见那些人叫这个人二爷了。 东溪这里还有谁能被尊称为二爷?可不就是前几日街坊邻居都在议论的永州祝家二爷么! 柔兰听见那两个字,浑身便好似被铁链锁住,让她无法动弹。 她不可置信的眼瞳微睁大了些,看过去,便见门外迈进一道如竹身影。 “念念。” 男人看向她。 这个称呼从他口中缓而慢说出,仔细听去,竟也能在那怒与寒意中听出一丝缱绻,好似他们只是分别了几日的神仙眷侣,从前的重重波折事情,从未发生过。 柔兰小脸白了。她愕然之下,踉跄退后一步。 原本搭在架子上晾晒的笸箩不小心翻倒。 “念念,发生什么事情了?”外头响起李溯道着急的声音。他方才跟着回来时,路过宅子外面,发觉这里被围起来,以为出了什么事情,着急忙慌地就冲进来了。 李溯道平日沉默寡言,此时见柔兰出事,胆子竟也大起来,挤开护卫冲到庭院里。 看见地上坐着的小满,李溯道也顾不上去扶她了,跑到柔兰身边看着她,“念念,你怎么了?这些人是谁?还有……”看着她的脸色,“你、你是不是不舒服……” “你叫她什么?” 身后有嗓音响起,是个男人的声线,李溯道这才看过去,入眼的一瞬间好似被震慑了。并不是因为男人矜贵尊容,而是与生俱来的压迫感,一眼便让人自惭形秽。 他立刻就感觉到了危险。 李溯道强撑着迎上祝辞的视线,让自己不退后,“我叫念念什么,关你什么事情?你是哪里冒出来的,强闯民宅也不怕被告到官府去!” 赴白站在旁边,看这一幕看得心惊肉跳。 这人是谁,怎竟这个时候来了!方才二爷本就已怒起,这人还非挑这个时候来挑事,这不是火上浇油吗? 祝辞垂下眼,没有立刻说话。 他轻轻笑了声,“念念,他是谁?” 小姑娘颤了颤。 似是心知不好,立即转向李溯道:“李大哥,你先回去。” 李溯道不走:“不行,这个男人看起来就不是好人,我不能把你留在这里。”他转向柔兰,神情坚定,“念念,我不会让你受欺负的!” 赴白同身后那些人一惊,随即怒目而视——这人竟就是李溯道?! 李溯道愤怒的视线中,祝辞望着她,唇边含着薄薄的笑,一如从前:“念念,我想听你说,我是谁。” 他是笑着的,可柔兰能敏锐地感觉到他的不悦。 她知道他生气了。 从前也是这般,他越是生气,便更若无其事,含着笑容温润客气。 也就像此刻一般,分明是平静地说着话,压迫感却弥漫开来。 柔兰紧紧咬着下唇,看着他,却不说话。 祝辞看着小姑娘杏眼含泪的模样,这才觉得真切,他凝视着她,心中涌起莫大的失而复得的喜悦,夹杂为人不齿的占有欲,深如浓墨的眼眸暗了些。 祝辞盯着她,嗓音含笑:“怎么了,昨夜差些将我唇角咬破,今日却又要装不认识的模样么?” 话音落下,李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