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选了。 我仔细想了想,祁垣想到这,高兴地坐起来,笑嘻嘻道,跟方大哥比起来,还是你好。 徐瑨被唬了一跳,正要脱衣服的手顿时停住,惊诧地看了过去。 祁公子何出此言?徐瑨迟疑着问。 祁垣却不知道他想茬了,心里一合计,方成和不肯代笔帮忙,自己只能指望徐瑨了此事需徐徐图之 先拉近俩人的关系吧,总这么疏远也不好。 你个头高,仪表好,学问又足,简直城北小徐公也,当然比我方大哥还好了。祁垣眨眨眼,小心提议道,要不然,你也给我当哥吧?你就喊我垣弟,不要公子来公子去的称呼了。 祁垣跟方成和在一块乱喊一通,只觉得垣弟的称呼比较亲切而已。 徐瑨却是一愣,满目惊慌地往后退了一步。 祁垣莫名其妙地看着他,正要再说什么,就见徐瑨低头,赶紧把解开的蓝丝绦带重新拿起,往腰上一围,又把衣服系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国子监小知识: 国子监太学门外东侧,有一块汉白玉石碑,上面刻着《五朝上谕碑》 其中第二道是明太祖的,因为文化水平不高,所以都是大白话,体会一下: 恁学生们听着:先前那宋讷做祭酒呵,学规好生严肃!秀才每循规蹈矩,都肯向学,所以教出来的个个中用,朝廷好生得人。后来,他善终了,以礼送他回乡安葬,沿路上着有司官祭他。近年着那老秀才每做祭酒呵,他每都怀着异心,不肯教诲,把宋讷的学规都改坏了,所以生徒没全不务学,用着他呵,好生坏事!如今着那年纪小的秀才官人每来署学事,他定的学规,恁每当依着行,敢有抗拒不服、撒泼皮、违犯学规的,若祭酒来奏着呵,都不绕!全家发向武烟瘴地面去,或充军、或冲吏,或做首领官。今后学规严谨,若有无稽之徒敢有似前贴没头帖子、诽谤师长的,许诸人出首,或绑缚来,赏大银两个。若先前贴了票子,有知道的,或出首,或绑缚来呵,也一般赏他大银两个。将那犯人凌迟了,鸟令在监前,全家抄没,人口迁烟瘴地面。钦此! 第23章 京中纨绔甚多,既有精通文理的风流公子,也有阮鸿这种爱玩好耍义气少年。当然更多的,是挥霍无度,整日狎妓取乐的武安侯之流。 这些人都爱娈童美妾,最近几年,又风行找些少年声伎扮成书童,跟在身边取乐玩耍,哥哥弟弟乱叫一通,还有更不像话的,以叔侄甚至父子相称,只为在做那事时多些乐趣。 徐瑨对这些原本完全不了解,直到进入大理寺历事,见到各种奇奇怪怪的案子内情,这才意识到世界之大,简直无奇不有。 祁垣和方成和都是人中龙凤,少年天才,那天若不是俩人行为过于亲密,祁垣又遮遮掩掩,形迹可疑,他也不至于多想。现在祁垣却要跟他称呼哥哥弟弟? 还垣弟? 这像什么话? 徐瑨不禁自省是不是自己平时表现的太不庄重了,才让祁垣有了奇奇怪怪的想法。 祁垣在对面盘腿坐起,目光灼灼地看着他。 徐瑨整好衣服,这才严肃的坐下,摆摆手道:以表字相称即可。 祁垣叹了口气:我还没表字呢。 他原来在齐府都是被人叫小少爷小公子,要么朋友家喊二郎,反正商户人家,年纪又不大,所以都还没取字。而这边的祁垣则是想等着忠远伯这个亲爹取,忠远伯一走两年,生死未卜,估计这字的事情短期也没什么着落。 祁垣也有些遗憾。 你不愿意当哥吗?祁垣见徐瑨十分抗拒,想了想,大概对方想跟自己保持距离。看来不是所有人都跟方成和一样那么好相处的。 徐瑨默然。 祁垣讪讪道:那好吧,就,就还是叫公子吧。 他本来也是很好面子的人,一直觉得徐瑨好相处,经这事一看,徐瑨不过是为人善良,却不见得喜欢跟自己相处。这就叫人有些失落了。 祁垣没再自讨没趣,早早歇了下去,还拿被子把自己裹紧,背朝着徐瑨。 徐瑨不知怎的,从那一团背影上愣是看出了伤心的意思。只是哥哥的称呼实在太不妥了,他犹豫来犹豫去,还是决定坚守住自己的底线。 接下来的几天,徐瑨便每日早出晚归,见到祁垣必然以礼相待,动辄作揖行礼。 祁垣总受着对方的礼也不好,只得依模做样的也还礼回去。俩人举动甚是客气,回到号房之后也不多言语,徐瑨要么看书要么练字,祁垣也练字,但临不了几个,又没耐心,便自己闷头去睡觉。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