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阮鸿都能看得见,早晚是瞒不住的。再者方成和既然不肯帮忙作弊,自己也应该早点告诉阮鸿,让他赶紧找别人商量。 阮鸿的泻药威力太大,方成和指了指这俩人表示威胁,又领了牌子去恭房。 祁垣抬头看他走出去,才转回头,一脸凝重地看着阮鸿。 阮兄,我咳咳,祁垣招手,让阮鸿附耳过来,压低声道,我其实,都忘光了 阮鸿: 别人说这话阮鸿或许还信,但祁垣说出来,他只觉得是开玩笑。 这个还能忘光?你不是在家苦读六年吗?大门都不出的。阮鸿皱眉瞥他,你该不会是不想给我代笔,故意推脱吧? 真不是。祁垣眨眨眼,小声跟他商量,我正想说呢,你得了考题,能不能也跟我说一声,我也找人给代写一份。 阮鸿神情古怪的打量他。自己找的大才子还不如自己,这算怎么回事?可是一想刚刚祁垣竟然在背《四书》,又不像假的。 阮鸿顿时凌乱了,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祁垣看他那眼神,感觉受到了鄙视,忍不住皱眉道:背书作文有什么的,写几篇酸腐文章搞点歪八股,就高人一等啊 这倒是。阮鸿深以为然,又纳闷,那你在家整日的干什么? 祁垣嘿嘿一笑:吃酒杂耍,投壶弹棋,干什么不成? 阮鸿半信半疑,拿话一试,果然听祁垣聊起吃喝杂耍头头是道,竟比他懂的还多些。 阮鸿先前还觉得祁垣既是才子,便跟自己不是一路人,虽然几次主动搭话,心里却觉得疏远。这下祁垣讲了实情,他虽痛惜自己少了个依仗,却也高兴多了个玩伴。 晚上吃饭,祁垣才来国子监,不知道去哪儿,他便拉着人径直入了自己的小团伙。几人在一处亭子里摆上吃喝,阮鸿又把其他人挨个介绍给祁垣。 这位是侍郎的孙子,那位是指挥使的儿子,一众子弟非富即贵,又有人认出祁垣是那天酒楼赢下赌局的人,更是大为喜欢。 唯独有个小眼睛小鼻子的人,总拿眼斜他。 祁垣聪明机敏,想起游骥说过这人是吏部侍郎的孙子,只是不记得自己曾得罪过这人,有些疑惑地多看了两眼。 一旁便有人故意笑道:史三郎跟吕秋关系不错,祁公子那日让吕秋好生没面子,今日三郎想给朋友出气呢! 祁垣瞬间了然,忙冲这人感激地笑笑,又赶紧往阮鸿旁边靠了靠,那意思是阮鸿拉自己来的。 果然,阮鸿掀着眼皮看史庆伦一眼:是吗? 史庆伦有些尴尬,忙笑道:哪里哪里,我不过是看祁小公子丰标不凡,心生羡慕而已。 祁垣也笑,心下却暗暗留意,找人一问,知道吕秋几人在正义堂,这才放心。 饭后大家各自回号房休息。 祁垣回号房一看,见自己上午乱堆的东西都被收拾好了,心下更觉高兴,欢呼一声,扑到了床上。 徐瑨下午练了半天骑射,又去临了一会儿大字,才回来休息。 一推房门,见左边床上四仰八叉地躺着一个人,愣了一下,才想起来祁垣现在跟他同住了。 他当初进国子监后,便直接升入了诚心堂,一直是单人住一间。现在冷不丁多了个舍友,也有些不习惯。 祁垣听到门响,支起身子往门口看了一眼,倒是主动打了个招呼。 回来了?祁垣没话找话,懒洋洋地问道,你们下午干什么了? 徐瑨把自己的东西放下,回道:练骑射去了。你们呢? 我背祁垣突然想起阮鸿背的都比自己多,现在说出来岂不是要让徐瑨笑话,便轻咳一声,道,我们背书呢。我晚来了几日,方大哥给我补课。 徐瑨听他张口闭口方大哥,不由地多看了他一眼。 祁垣仍沉浸在自己竟然也能背书的幸福中,小脸红红,眼带笑意。 徐瑨移开眼睛,有些不忍心。 我并非恶意拆阻碍你和方兄住一处。他轻咳一声,为自己辩解道,监中规矩甚严 我知道我知道。祁垣一天听了十几遍监规甚严了,简直头大如牛,忙打断他道,其实现在看来,不换挺好的。 就方成和凶神恶煞逼他读书那样,要真换了,自己这会儿指不定多惨呢,说不定回去还要背书练字。再一想,阮鸿这人虽然爱玩好动,但不也不爱主动得罪人,今天他竟然给方大哥下药,莫非方大哥也逼他读书了? 他脑瓜里东西不多,只觉得背书练字已经是人生之大不幸了。 跟那边一比,徐瑨不逼自己读书,还帮自己铺床,简直是不能再好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