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你也练障碍技巧啊?”卓伟说。 余乐:“嗯。” 卓伟:“我坡面障碍也不错,上桥上箱都行。” 余乐不知道说什么,点头就当听见了。 卓伟有些不悦:“诶,你到什么程度了?” 余乐说:“桥箱也都能上。” “哦,那你提前过来,也快不了多少嘛,我下一步就可以试着滑全程了。” 余乐扬眉,看了卓伟一眼,卓伟矜持地笑。 他们一路上了传送带,卓伟的目光落在雪坡上架设的各种道具,用目光评估难度,突然歪着身子看向余乐身后的白一鸣,热情地喊道:“小白,一会得看看你世界冠军的风采啊。” 小白? 余乐忍笑回头看向白一鸣。 白一鸣耷拉着眼皮子连看一眼卓伟的意思都没有。 卓伟继续微笑歪头去看白一鸣。 余乐贴心的将身体往一旁侧,让他看个够。 白一鸣继续低头自闭。 传送带到了头,卓伟碰了个“硬钉子”,悻悻地将目光收了回去。 余乐忍俊不已,这还真是个错误的打开方式。 白一鸣这个人,要不是当初柴明硬要把他们塞在一起,强行捆绑导致同进同出,估计余乐也很难和白一鸣当上朋友。 这个人的“外壳”太厚,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完全没有和其他人接触的想法。 再上第二个平台,余乐问白一鸣:“昨天理疗和你往日的效果有差别吗?” 白一鸣抬起头来,看了余乐一眼又移开,点头。 余乐笑:“那你高薪聘请就亏了啊,咱们这里是免费的。” 白一鸣没说话,只是勾着嘴角摇了一下头,厚厚的刘海像丝绸,漾出柔顺的光。 余乐说:“该剪头了,头发太长伤眼睛,近视还怎么滑雪。” 传送带将他们送到坡顶,是每天练着的地方,余乐和白一鸣熟门熟路地排在出发的位置后面,等待开始今天的训练。 卓伟初来乍到,又碰到人狠话不多的柴明带训练,他一脸茫然,又不敢开口问,最后站在了余乐后面。 其实卓伟今天黏余乐黏的有点紧,毕竟熟悉这里的熟人就只有余乐。 这时,张倩教练也带着女队上来,大家再度汇合。 柴明说:“让他们都先滑一线,看看状态再说。” 张倩便指着中间的80厘米木箱说:“从这里滑下去,上4米跳台,过平桥,接第二个跳台,这是一号线。你们尽量尝试,不要勉强,陌生的场地会有一定的危险性,多看看其他人的动作。” 张倩指的就是排在前面的一队选训队员,尤其是白一鸣。 所以她又说:“要不先让白一鸣为我们展示一下,只有看过世界冠军的风采,你们才知道天花板在哪里。” 国家队的师姐们都对白一鸣慕名已久,话音落下,目光便齐刷刷地落在了白一鸣的脸上。 还有师姐拍手:“白一鸣你最棒!你是我偶像!” 俨然一副迷妹的模样。 白一鸣却像是听不见这些声音似的,转头去看柴明,见柴明点头,他就走了出去。 没有多想就滑了下去。 确实一场雪山的视觉盛宴。 轻盈飘逸,从容不迫,四米跳台他轻松一个侧翻,便轻盈落地,转眼又跳上狭长的铁桥,像是在钢丝上跳舞的芭蕾舞者,旋身一圈,随后从容落下。一路倒滑而下,在第二雪台又是个前滚翻,稳稳落地。 这是个在雪里出生的精灵,纯粹羞涩,套着冰冷的外壳,只有在雪上才能够展现出他那美丽多姿的内心。 “好!”余乐率先鼓掌。 “好帅啊白一鸣!”师姐们也激动大喊。 卓伟在白一鸣面前必须放下他那本就稀薄的优越感,也不落人后地大叫:“好!!” 白一鸣在坡下站定,像是没有听见这些喝彩声,弯腰取下滑雪板,往怀里一抱,低着头往传送带的方向去了。 师姐说:“这孩子好酷。” “也太酷了!” 余乐点头,白一鸣确实挺酷。 柴明这是却突然说话:“都看什么呢?” 一声叱喝,按下了一场雪上的盛宴。 年轻的小队员们依次滑下,或凌空飞越,或闪转腾挪,华丽的技巧和娴熟的滑雪技术浑然一体,刺激着每个人的想象空间。 从京城过来的国家队队员们,一个个像“土老帽”似的,看的目不转睛,惊叹连连。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