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痛点是以前跳水没有过的,他从京城带过来,一个多月的时间,已经在身体里积累,确实到了应该好好处理的时候。 斐清河将他的痛点确认,揉按之后,同样贴上磁贴就走了,通过机器瞬间释放的电流刺激着余乐的穴位,一次次地调整他的身体状态。 接下来白一鸣上来,比起余乐他们,白一鸣滑雪的时间更长,运动伤本该更多,但他家里为他请的理疗师二十四小时待命,每天换着花样的帮他调整身体状态,因而在斐清河钳子似的手掌下,并没有感觉到更多的痛苦。 斐清河将他从头按到脚,赞叹一声:“状态,很好。” “……”白一鸣把脸埋在按摩床上,一言不发。 斐清河取了程文海的贴片,又去叫石河,程文海得了自由,旧事重提:“你不够兄弟啊,有这么好的事儿记不住我,你是不是过分了。我知道你天生事业心,那把我电话交出去不行吗?这个麻烦兄弟帮你分担了还不好?” 余乐转头去看白一鸣,白一鸣也在看他,余乐眨了下眼睛,笑。 白一鸣:“……”把脸重新埋进了按摩床里。 理疗的过程并不好受,完全就是一种忍耐痛苦的过程,但是当所有的贴片卸下,余乐再度站起来的时候,便是一身轻松。 “像是剥了层壳似的。”程文海是这么形容。 等着石河也结束,已经九点过,五人离开温泉酒店往回走,闻到了空气里飘散的烧烤味。 “想吃。”程文海吞着口水,遗憾,“可惜就要到门禁时间了,下次我们找机会出来吃一顿。斐老师,我们能吃吗?” 斐清河想想:“少吃,禁口令,不要吃。” 他们在烧烤的香气里走进滑雪馆的小门,斐清河在这里回到了办公室,四个人继续往前走,余乐说起正事:“卓伟他们也过来了,竞争性会变强,我估计他们的进度不会差我们太多,加油吧。” 程文海伸出手,“来一个。” 余乐第一个将手搭了上去。 然后是石河。 他们一起看向白一鸣,白一鸣在目光的注视下,也将手盖了上来。 于是四只手叠在了一起。 程文海摇晃着手,大喊:“一、二、三!奥利给!” 余乐:“奥利给!” 石河:“加油!” 白一鸣:“……” 沉默两秒。 程文海摇晃手,大喊:“一、二、三!加油!” 余乐:“奥利给!” 石河:“奥利给!” 白一鸣:“……” 沉默两秒。 程文海一甩手,“什么玩意儿,一点儿都不齐。” 余乐却忍不住地笑,“再来再来,奥利给!” 余乐伸出手,白一鸣将手第一个搭了上来,然后是配合度超高的石河,最后程文海气鼓鼓的也将手搭了上来。 余乐摇晃着手,大喊:“一、二、三!” 四人齐喊:“奥利给!!” 余乐笑着,看向白一鸣。 白一鸣酷着脸,将嘴角一点点收紧,路灯下的耳廓染上红霞。 …… 第二天训练,果然如余乐预料的那样,竞争性瞬间就强了很多。 原本选训一队一半的淘汰率给了队员很大的压力,但是当人员淘汰到一定的程度后,每一个都是人才,都有极高的潜力,教练团队也变得谨慎了许多,给了一队队员喘息的机会,松懈了几分。 但二队的人一出现,每一个都是更强壮更成熟的成年人,长年的运动更是让他们的体质强壮,完全可以负荷更高强度的训练。 更重要一点,比起这些年轻的小队员,二队的人几乎都没有退路,走到了这一步,无法留在自由式滑雪的选训队里,几乎就代表了他们退役的结局。 就像一头头“疯犬”。 其中最“疯”的就是卓伟。 卓伟和程文海、余乐本就有些旧怨,双方在京城的时候就撕破了脸,那之后余乐和程文海被柴明提前带走,给了卓伟很大的打击。 拼命训练,努力追赶,最终站在了这里。 卓伟是以选训队二队男子组最高分入选的。 初步划分也是空中技巧项目,并且尝试坡面障碍技巧训练,在京城的那片训练场上,那之后的每次考核,卓伟都一骑绝尘。 所以当第二天的训练开始,朱明带着空中技巧运动员去了一侧雪道,剩下柴明带着障碍技巧的运动员往另外一侧走去的时候,卓伟看着余乐,勾着嘴角笑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