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重新上了那辆小面包车,没了行李宽敞很多,石河坐在了后面。 程文海上车问:“滑雪馆在哪里?也没看见啊。” 路未方说:“先带你们去食堂,明天上午你们跟着其他人一起去滑雪馆,哦,对了,晚点儿我给你们送一套滑雪服过来,你们报下自己的码数。” 自由式滑雪队的环境是真不错,大院里建筑物不多,但绿化面积极大,路边的树栽下去也有些年头,树冠成荫连成了片。 天有些黑了,更详细的也看不真切,只是偶尔会在树林深处看见一些低矮的白房子,也不知道用处。 从宿舍到食堂开车不到一分钟,他们就到了一栋两层楼高的小楼前,下车进去一看,一张张圆桌摆在大厅里,跟外面的餐馆似的。 中间一张桌子已经摆好了饭菜,四个菜用汤盆装着,看起来都像是炖,或者烧出来的肉菜,最显眼的是旁边的大盘子,里面摆着蒸的白白胖胖的大馒头,中间还立着一束束的黄色玉米,看着就实诚。 余乐都有点饱了。 一脸为难地坐下,左右看了一眼,程文海懂他,大声问:“有米饭吗?” 路未方拿起一个大馒头都放嘴边了,扬眉:“不都在京城住了那么些年吗?还没养成吃面食的习惯?” “南方人嘛,一顿不吃米饭就等于不吃饭。哎呀!这大酱榨的也太香了吧!哧溜,酸菜炖粉条,我妈的味道啊,我爱死这里了!” 余乐:“……” 他伸出手就要去拿馒头,柴明说:“里面有饭,自己去盛。” 余乐急忙拿着碗进了后厨。 路未方看了柴明一眼,又看他一眼。 柴明被看的眉心越夹越紧。 路未方不看了,一边吃饭一边笑。 后来他对柴明说:“这都还没开口呢你就说话了,你倒是盯得紧。” 柴明绷着脸不回答,埋头吃饭。 余乐吃了这顿晚饭,表示他对滑雪队的伙食太失望了。 他想吃辣子鸡!像吃西湖醋鱼!想吃干煸小里脊! 尤其是程文海对他口吐真芬芳,整个屋子里遍布大葱的味道后,余乐突然发现自己是不是把换个地方住这种事想的太简单了? 这可不是换了个城市,而是换了一个省!一个位于华国最北边,到了冬天零下三十度的地方啊! “再吃葱你去石河那边住。”余乐抗议。 程文海翘着二郎腿剔牙:“怎么的,就因为一根葱,你要和我分居?” “孩子归你,房子归我。” 程文海猛地转头:“你怎么能这样?我们那么多年的感情说断就断吗?我的青春谁负责?我为了你终日操劳变成了昔日黄花,谁负责!” “去找那根葱负责。” “它已经被我吃了!吃了!” “拉完屎给它立个坟吧。” “哈哈哈,我不要!来年它会开出葱花的,哈哈哈哈!” 两人说着哈哈哈大笑起来,余乐又觉得大酱沾葱也没什么,冬天零下三十度也没什么。 他来了这里,为了梦想,身边还有自己最好的兄弟,再难的关,也能克服! …… 昨夜里睡了一个不好不坏的觉,起来倒是精神,这样风格的宿舍余乐还没住过,睁开眼时望着落地窗外的风景,他心里一动,还为自己烧了壶水,兑了一杯速溶咖啡。 程文海洗完脸出来看着余乐,“搁这儿装什么呢?” 余乐盘腿坐在窗边的靠背椅上,眺望远处山峰喝下一口咖啡,继而转眸看向程文海:“来一杯吗?” 程文海摸着手臂上的鸡皮疙瘩,一把将余乐拉起来:“走了,今天要去晶洋!自由式滑雪国家队的大本营,喝你妹的咖啡啊!” 余乐被提领起来,洗漱的时候还不忘提醒:“咖啡我还要喝,你别碰!” 程文海急的暴躁:“我才不会喝。” “不准偷喝!” “谁要喝你的口水!” 余乐难得小资情调,一杯咖啡还分了两次才喝完,下楼的时候心情也是美美的。 只是才一下楼,两人就被冻回去了。 嘶~现在才八月份啊! 这里为什么这么冷?! 两人回到房间换上一件长袖的t恤,再下楼时,还是觉得冷风往衣服里钻。 但空气那是真的好。 清新的,还带着一丝甘甜,在大城市里被汽车尾气等荼毒的心肺像是得到了清洗。 程文海扩胸大口呼吸:“舒服!”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