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伴丙被揍得满屋子跑:“别打了!我就是随口一说。” “随口一说也不行!” 荣翰突然道:“这女人邪性,别和她有任何纠缠。” 元景烁看过去。 同伴甲终于放过同伴丙,一屁股坐回来:“忘了小元初来乍到,估计还不知道这些。” 元景烁:“愿闻其详。” “那行,哥就给你说一说。” 同伴甲砸吧一下嘴:“这个事儿还得去淬心塔说起…你可知道,这淬心塔本不是燕州之物,是燕州州府从一个邪修手里缴获来的!” 元景烁看向他:“邪修?” “就是淬心塔的铸塔主人。”荣翰道:“在你之前,他是唯一名字刻在第八重的人。” 元景烁回想着,吐出两个字:“幽冥。” “对!幽冥!” 同伴甲一拍手:“你瞧瞧这名字,黑渊与幽冥,九州最可怕的两个绝境,他竟然敢以幽冥为名,多狂?多嚣张?多霸道!” 同伴乙幽幽:“所以他死了。” “…”同伴甲生生噎住,狠狠瞪一眼这个闷骚厚黑的兄弟,才继续说:“这个事儿还得从三百年前说起,那时候,这个幽冥横空出世,他修邪道,手握法宝淬心塔,一身不知打哪儿学来的极为骇人的邪功,以人精血为食、能生吞敌人的金丹元婴化为自己的力量,凭借这种邪功和淬心塔的加持,他修行一日千里,从最开始声名鹊起时不过金丹修为,百来年的功夫就硬是升到了元婴中期,甚至据说距元婴后期也不过一步之遥。” “不过他性情暴虐,嗜杀好色,动辄杀人屠城无恶不作,惹得生灵涂炭,恰逢他在燕州试图突破元婴后期,燕州州府忍无可忍,以慕容家夏侯家云家三氏为首,号召燕州众族强者共同联手,历尽磨难,终于将他围困斩杀。” “幽冥死了,但是他留下的烂摊子还没收拾完。” 同伴甲道:“幽冥这个人极其纵欲,杀欲贪欲色欲等等一个不落,可谓五毒俱全,传说他生前磨炼淬心塔的法子就是把人折磨濒死之际抽出他们的魂魄,生生填进淬心塔里,就这么用无数人命填才把这淬心塔炼化成一方至宝,他死了,留下的不仅是至宝淬心塔,还有数不清的财宝、算不清的杀债和无数被强夺囚禁来用于练功的女人,最后燕州众族协商,杀债没办法算,财宝给分了,淬心塔分不了,就干脆伫在金都当个标志物,然后,就只剩下女人了。” 元景烁:“罗夫人就是曾被他强夺的女人之一。” “正是。” 同伴甲颇为感慨:“也不知道该说她是幸运还是不幸,幽冥身边的女人都活不过几个月,但她似乎是被抓得晚,幽冥还没把他吸干,就被燕州众族给斩杀了,所以她还留得一条命;可闹出这么大的事儿,她身上这辈子都烙着幽冥的印子,永远别想有清白日子过,她倒也是个下得了狠心的人,干脆自己在金都建了这座小楼西,把这风月之地做成了燕州最富盛名的雅地,真是个厉害女人。” 同伴乙突然小声说:“你这不也是夸她。” 同伴甲又一巴掌拍下:“那能一样吗?我又不馋她身子,我是忌惮她!” “当年那么多被抓被囚的女人,能好好活到现在的、还活得这么风生水起的,能有几个?只有她一个!那么穷凶极恶的境况她竟然硬生生地扛过来,不仅建了这小楼西,还攀上了慕容家的高枝,成了慕容家主的红颜知己,这得是什么手腕?” 同伴甲扭头对元景烁:“你可心里有点数,我们都瞧着这小楼西不是什么好地方,底下不定有什么龌龊事,吃吃喝喝玩玩乐乐就算了,可别傻得中了什么美人计,被人活扒了皮。” 同伴丙摇头:“我觉得不至于,就凭小元这张脸,就算有什么危险生存几率也比咱们大。” 同伴甲下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