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了剑,别好了匕首,活动活动筋骨,江岩踏进了大雪纷飞的人潮之中。 他不知道映雪涯在哪里,一点线索也没有。 但他有直觉,直觉告诉他,映雪涯在哪里。 映雪涯被带到了一间房间之中,暖和的火盆令他恶心。 他在这里待得焦躁,他只想出去,他只想见到江岩。 思念的心在此时已经抑制不住,他多次地冲刺门外的结界,想要出去。 冲得头破血流,也无法撼动结界一分。 他不知道,为什么有人要抓他,是因为他长得好看吗? 那他不要这张脸了,拿起被撞碎的瓷片,往脸上长长地割下一道划痕。 血滴答滴答地流下来,浸透了脚下的地板,将整个房间冻成了冰天雪地,与外面的大雪下得一样。 外面的血飘扬着,映雪涯脸上的伤逐渐愈合,又变成了光滑的一片。 连自己都疑惑,这是为什么? 有人替他回答了,因为你是沐浴了天地之精华诞生的半神之人,雪下得越大,你的能力便越强,现在外面下雪了 推开了门的人是白玫,她戴着面纱,身穿着棉衣。 放我出去。 白玫摇了摇头,不,你要实现我的愿望,我才能放你出去。 白玫摸了摸他沾满血的脸说道,唯有你的力量才能打败我的丈夫,才能将那个恶魔打败,我才能我才能 她想说,她才能跟自己心爱的人长相厮守。 不过这句话她终究不好说出口。 她温柔地往他的脖子上套了一个项圈,密密的针孔将他的喉咙锁住,说不出话来。 攒住你的力量,打败金锦天。 血不断地从喉管之处流下,映雪涯说不出话,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伤口不停地愈合,又被针孔戳穿,让映雪涯感到痛苦。 你的苦,跟我的比起来又算什么你?就算为当地的百姓,也求你帮我杀了金锦天,我求你了。白玫泫然欲泣。 她一会儿哭一会儿笑,连映雪涯都觉得她有些不正常。 柳枫柳枫柳枫柳枫。。。。。。。 口中不知道念了几次的名字,挺多了就觉得有些恐怖。 白玫看了看映雪涯,又笑了起来,我的愿望实现了一半了。 她笑着笑着,又退出了房间,重新加上了几重封印。 映雪涯只觉得这人有病,捂着喉咙慢慢地蹲下了。 今年的雪来得有些早,又下得特别大,让城里的人又忧又喜。 忧的是雪下得大恐怕今年做工的人过得更差了,喜的是雪下得大今年的税或许可以少交一点。 金月城的税并不重,重在徭役,金月城的徭役只在冬日里征召,说是修理城主在城外的行宫。可是这么多年了不仅行宫没有修完,而且征得人越来越多,后来的人越来越少。 究竟是有多重的工让这么多人回不来? 可是没办法,这是城里的规矩,必须得遵守。 遵守的话可能还有命回来,不遵守的话可是死罪。 一下雪,又要找人去修行宫咯,妇女愁苦的脸抱着孩子,在考虑要不要让丈夫躲去乡下,可是一想,要是逃去了乡下,躲不过,一家人都可能会死。 一想到这个,她又愁了起来。 江岩喝下了一口烈酒,嫌它有些淡,一口气全部喝了下去,仍然不解渴,又叫店家再打一壶,都灌下喉咙。 刺激的味道,让江岩清醒了一些。 这样的酒不会让他醉,只会让他更加清醒,更加明晰。 坚定了脚上的步伐,向前踏去。 飞舞的大雪,似乎在预示着什么,警告着什么。 他朝着他伸出了手,是江岩他带映雪涯走下凡尘的。 无论在这人世之间会发生什么,只要他江岩还活着,映雪涯就是最普通的一个凡人。 他应该有生命,应该有感情,应该有羁绊,应该有凡人应该有的一切。 他会护着他从此之后像一个凡人,享受凡人的快乐。 是的,江岩已经有了一种预感,他预感映雪涯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人。 所以他要让一个不是普通的人享受普通人的一切。 ☆、我要映雪涯 不知道为什么,今年的雪下得又大又急。 还没过满一日,雪花就压了厚厚一层,一脚踏进去,没过小腿的一半。 城外还有些毛茸茸的小玩意,在劳碌着过冬前最后的准备,被突如其来的大雪一吹,尸体被雪掩盖。 厚厚的雪地突然被一只脚踩出了一个脚印,小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