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儿子跑到老爷子面前,指着说是他的种?! 这踏马冤大头喜当爹,比头上染绿还气人好吗! - 易大老爷走后,吴氏又是哇的一声,忍不住哭了起来。 易沛柔正温言安慰自家母亲,忽然眼角余光一暗,发现门口忽然站了一个人。 仔细一瞅,可不正是她那刚离开的便宜老爹? 易沛柔的声音霎时一冷: “父亲大人怎么又回来了?” 吴氏也抬头瞧见了在门口梭巡不敢进屋的大老爷,心头委屈升腾,当即捞起手边的茶盏丢了过去: “你还知道回来!” 易大老爷闪身险险避过,想进来又害怕女儿生气,只能站在门口一脸为难: “这……我说出来你们也不信,那女人……我跟那女人就根本没生儿子……你祖父请旨要认的那小子,我也不知道是谁……我怀疑,老头儿怕是给人骗了……” 吴氏最了解易大老爷,知道这人向来满口谎言,最擅花言巧语,所以这会儿听到这句话,也当他已经被抓了现行,却还是死鸭子嘴硬不肯承认。 于是吴氏冷笑一声,恨恨道: “父亲将圣旨都请下来了,你现在还死不承认!有能耐你去父亲面前,去陛下面前说那不是你的孽种啊!” 这是拿易大老爷先前的话堵他了。 一听这话,易大老爷先是一噎,但念及此次来的目的,倒罕见的没有拍屁股走人。 “我……我懒的跟你这个蠢货说!” 指着吴氏无语至极的骂了一句,易大老爷看着易沛柔,一下子换上讨好又委屈的神色: “不是,沛柔,你听爹解释,那什么孩子真不是我的!我每个月都出去那边,那女人生没生儿子我能不知道么?你祖父怕是给人骗了!你爹我就算再混账,也不至于替别人养儿子啊!” 易大老爷是给自己摘关系,却没想到这话落在吴氏耳中,又抄起一只杯子砸了过去,这次一下砸了个正着: “每个月都去!沛柔,你听听这不要脸的,都说些什么话!我在家里操心劳累,他出去逍遥快活,沛柔,娘的命好苦啊……” 吴氏哭天抢地的声音越发大,然而易沛柔这次却没有及时出言安慰。 她在想易大老爷的话。 祖父现在跟陛下请的旨意已经下来,就算母亲再怎么闹,也无法让陛下收回成命。 而且以她父亲不要脸面的程度,并不存在为了让母亲息怒,到现在还扯谎的可能——毕竟是真是假,等祖父回来,一切便可知晓。 易沛柔看了一眼易大老爷。 尽管挨了母亲那一砸,可父亲这次却还是眼巴巴的望着她。 可见这话里,已经有八分真了。 如果真是这样……祖父要认的那个孩子不是易家血脉,那易家此举,便无异于欺君…… 哪怕老爷子是受人蒙蔽。 就算陛下宽宏不计较,但堂堂相国,却连一个孩子是不是自家血脉都闹不明白,易家怕是会成为整个上都城的笑话。 而且父亲方才也说了,他每月都会去那外室的宅子里…… “父亲这话当真?”易沛柔望着易大老爷开口。 “真的不能再真了!”易大老爷简直要哭了。 “好。” 易沛柔垂眸敛目,再抬眼的时候,眼中闪过一丝幽深,“父亲那外室住在何处?” 易大老爷只当自家女儿是为了前去求证,所以忙不迭将地方说了,但说完一看吴氏愤恨的眼神,霎时又意识到自己不该说的这么利索: “那什么,沛柔啊,你去问问就行了,莫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爹跟你发誓,从此以后,再不跟那女人往来,你相信爹!” 易沛柔弯唇一笑: “既然爹都这么说了,我自是得早早安顿好她才是,左右爹也说了不再跟那人往来,女儿怎么做,应该也跟您没有关系吧?” 说着易沛柔站起身,朝外头走去,同时冷声吩咐下人: “将大老爷带去隔壁厢房,在我回来之前,不允许任何人放他出来!” “还有大老爷方才说的那些话,但凡有一个人多嘴多舌,莫怪我拔了她的舌头丢出去喂狗!” —— 感谢@东陵一小天使的月票!感恩,鞠躬!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