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活了吗?这样的事情求到爹那里去!我要求也是求娘,怎么可能会求爹?” “你总算说了!你总算说了!” 吴氏捶地痛哭:“我就知道,是你求着娘去找爹,非要将那小贱人生的儿子带回来,还要给那孽种认祖归宗,给他上族谱,入宗祠……” “有了沛柔和廷岚还不够吗,你还要在外头胡乱留种!” “你当初是怎么求着我,让我别跟那小贱人一般见识,说你只是玩玩,现在呢?这就玩出一个儿子来,还想将他认回来!这事我就是死,也不答应!” 吴氏一句一句的哭诉,使得易大老爷心烦至极,旁的不及多想,便冷笑一声刺了回去: “你不答应?陛下的旨意都下了,你还能怎么不答应?你倒是死死看,就去宫门外,死给陛下看,让他收回成命啊!” 易大老爷向来惧内,这么些年下来,因为吴氏在老爷子和老太太面前受宠,所以吴氏每每在请安的时候上上眼药,老头儿老太太便要罚他。 易大老爷早就受够了! 尤其今日,得知易相回来,不仅仅是易家众人恭迎,还有不少想趁此巴结结交易家的同僚也在城门口。 后来易相进宫,这些人便巴望上了易大老爷,借此随着易家人回了府,只盼着后面易相回府之后正好能见一面。 易大老爷在上都是闲职,尽管是易相的儿子,但众人知道易相脾气,平时也不怎么巴结大老爷。 今日纯粹是想借着势头进门,所以易大老爷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奉承迎合。 原本正在园子里饮酒吟诗快活,可谁知道突然杀出来一个吴氏,揪着他的耳朵便哭着闹腾。 眼见着好端端的会面被毁了不说,还让自己在同僚面前失了脸面,易大老爷简直气得想打人。 可他又不敢动手,甚至连吴氏大闹的原因,也是在她哭哭啼啼好一通之后,才勉强明白过来。 结果他话还不急多说,就听到吴氏这样威胁,当即心一狠,说出这样的混账话来。 还别说,这话一说,看着吴氏那吃瘪受噎的样子,易大老爷简直是说不出的畅快自在。 然而他话音刚落,便听身后传来一道漠然的脆声: “父亲连这样的话都说得出口,何必让祖父去丢这个人,您也是朝廷命官,怎么不自己去宫中跟陛下请旨?” 易大老爷一回头,正瞧见长女从外进来。 正想说我求了陛下也不答应,却见易沛柔看也不看他,径直走到旁边,将吴氏扶了起来: “母亲是当家主母,何必为那些不值得的人劳心伤肺?那孩子就算上了宗谱,论理也该养在主母名下。毕竟祖父请的旨,只是让那孩子归宗,却没让他的生母入府。” 听到这句话,吴氏总算回了神,尽管再看易大老爷的时候还有怨愤,但却不再如先前那般癫狂撒泼。 易大老爷敢在吴氏面前呛声,却从来不敢在自己这个女儿面前犯浑。 这一辈儿孙里,易沛柔最受老爷子宠爱。 莫看她年纪不大,但已经帮着老夫人处理易家内务,处事向来有章法尺度,赏罚威慑更是自有一套,乃至于阖府上下都对这位大小姐颇为忌惮。 连他这个做爹的,也在女儿手上吃过不少亏,所以这会儿听到这话,除了忍着也别无他法。 随着易沛柔进来,连带着几个被赶出屋子的婢女婆子也匆匆进来,忙手忙脚收拾归置屋里的摆设。 倒了一杯热茶递给吴氏,见易大老爷还坐在那里,易沛柔漠然开口: “父亲大人坐在这里,可还有别的事情?” “没……没有……” 易大老爷忙不迭摆手起身,好像屁股下面烧着烙铁一般。 “既然没事,父亲还是早些去外头看看那孩子,不然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到时候再有人以此往母亲身上泼脏水,这我们可不认。” 听着女儿这毫不客气的逐客令,易大老爷赶紧撒丫子跑了出去。 可是刚走到院门口,好容易松了口气,易大老爷陡然回神,想起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 ——他跟外头那女人哪来的儿子?! 他每个月都去外宅那边住,那女人生没生儿子他能不知道?! 刚才被吴氏一气一激,他恼气上来,想也没想就开口应下,可这会儿仔细一寻思,这谁特么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