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写的名字时,却陡然愣住。 见门人盯着请帖呆愣不语,旁边本就对安平侯府没什么好感的成伯蹙眉催促: “怎么,可有什么不对?” 被这么一催,门人当即反应过来,连忙摇着头递还请帖: “没没没,没什么不对……” “既如此,那我们可能进了?” “能能能,您请您请——” 成伯收回帖子,随着天歌进府的同时,忍不住在心里腹诽安平侯府的门人未免也没有眼力见儿。 瞅着天歌二人的身影远去,那门人倒吸一口气。 旁边的同伴见状奇了:“怎么了这是?哪家的公子啊,给你吓成这样。” 门人一抹额上冷汗,带着几分无奈: “是殿下吩咐过要留心的那位……” 一听这话,同伴顿时满怀同情地看着他: “殿下不是说要给那人一个下马威么?” “那也得能吓得住啊。”门人沮丧万分。 先开始他还以为跟那些文人一样,也是个穷酸破落户,怎么刁难他都想好了,可是谁知道却是这么个贵公子? 且不说那林公子如何,就光他身边的那个老头,瞧着都是个不好惹的。 郡主殿下提这要求,不是故意为难人么? “那你还是赶紧想想要怎么跟郡主殿下回话吧。” 同伴一脸惋惜的看着门人,拍了拍他的肩膀之后迎上后头来见的客人。 …… 在引路下人的带领下,天歌一路往后头诗会的园子走去。 四周熟悉的布局,惹得她轻啧一声。 眼前的景象,跟云山先生图册中卫王府东苑的图稿简直完全一样。 看来安平侯对卫王府的构造很是满意,十几年下来,都没见自己动手改动过什么地方。 不过,这样也好,倒是省了不少麻烦。 旁边的引路下人听到天歌那一声,忙转过头来关切问询,却听天歌笑道: “没什么,就是感慨一下侯府的景致不错。” 毕竟在这万物凋败的冬日里,也没几个府邸能像安平侯府这样,满院皆绿。 瞧着花坛里那些新起的花泥,估计园子是在冬日里,专程移栽了新的花木,而且皆是不怎么常见的稀罕玩意儿。 这么大的宅子,换季便换一茬花木,哪怕只是冬春两季,也是不小的花销 ——哪怕是公侯之家,也没谁能轻易承担得起。 更何况,一个诗文侯爷,哪里能来的这么多银钱? 安平侯纵然是周帝唯一的弟弟,但对于厉行节俭的皇帝来说,这样的行为或多或少也有些逾矩了。 然而旁边领路的下人哪里想得到这么多? 见天歌这么识货,侍从当即眼睛一亮。 按照侯爷和夫人的吩咐,他们是不能主动跟客人提说这些花木的金贵的。 这样一来,可憋坏了他们这些下人,那种感觉就像是藏富于身,却无法露贵人前,这样怎会让人痛快? 如今有客人主动提及,侯爷夫人怪罪不到他们头上,领路的下人自是少不得掰扯炫耀个尽兴。 天歌放在氅下的手抱着暖和的汤婆子,一边听下人快意地介绍,一边观察着四周的屋舍细节。 忽然,她直觉转头,陡然朝身后某个方向看去。 …… 下人正说的痛快,被天歌这动作一吓,登时也紧张起来: “公……公子?” 天歌看着远处隐约可见的高阁,带着几分好奇开口: “那里是?” 下人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这下更害怕了: “……是,是西苑。” 天歌的目光从成伯身上扫过,笑着问那下人: “西苑?那是什么地方?也是你们侯府的地盘吗?从那里……可以看到侯府里的景致吗?” “应该……应该看不到吧,隔得挺远的。” 说完这句话,那下人忙不迭将目光收回,催促天歌往园子去。 天歌轻笑一声跟上: “我觉得也是,从这里看过去,顶多也就瞧见个阁顶罢了。” 但是站在高阁之上,可就不见得了。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