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的事情报来,草民这才知道那臭小子在临安做出了什么荒唐之事。陛下仁慈不跟他计较,但这些东西,还请陛下收下。” 周帝随手将盒子扣上,示意内侍递还回去: “那件事本就是侯茂彦冲动为之,算起来还是你姬家吃了亏,修齐那小子讨回去本也是应该,况且也是汪家那个儿子输了银子在线,欠债还钱,也是天经地义,这两件事情并无干系,这银子你拿回去便是。” 然而一直坐在杌子上的姬老爷子这次却起身撩袍跪下,伏地道: “陛下仁慈不与修齐计较,但还请莫要拒绝姬家的忠诚。” 看着长跪不起的姬老爷子,周帝也没有再开口,一时之间御书房内陷入沉默,只剩捧着盒子的内侍战战兢兢不知如何自处。 终了,还是周帝无奈叹了一声: “罢了,既是你姬家的心意,朕也便不跟你客气了。后日宫宴,你可不能再出远门了。” 姬老爷子从宫中出来的时候,日色已经西沉,宫中地砖上涌的热浪很快将他背后的衣衫打湿。 一上马车,姬老爷子身上先前恭谨谦和内敛全部散去,甚至带上了几分不加遮掩的冷意: “给临安那边传信,州试结果一出,即刻带小少爷回上都!” …… 长脚的消息就像风一样,远比四条腿的马匹跑得快,更罔论是与圣旨有关。 在姬徐两家的婚事成为上都百姓津津乐道的新话题,徐记的脂粉铺子重新开张做生意的时候,临安大街小巷里也开始论说起这件事。 百花阁里,天歌看着坐在对面的徐芮,笑着道了声恭喜。 然而徐芮面上,却仍旧笼着一层愁云。 “事情到了如今这一步,也不知好是不好。本是不愿意纠缠到皇家的事情里,如今却反而避讳什么来什么。这圣旨一下,徐记便再不能独善其身了。” 听着徐芮的叹息,天歌摇了摇头。 “只要你们两家亲事在,徐记就注定不能独善其身。姬家背后是皇帝,你一旦嫁给姬兄,那不管徐记如何看待,不管陛下是否在意徐记,在别人眼中,徐记都是陛下手底下的棋子。不管你愿不愿意接受,这都是事实。” “唯一的不同便在于,以前你们的亲事没有放在明处,很多人都以为徐记只是寻常商户,孤立无援,总免不了有人想要拉拢或是来踩上两脚。暗箭难防且不说,就算一旦徐记与其他贵人扯上关系,也都是在给自身招祸,只能落得个弃子下场。” “但如今皇帝指婚,徐记的地位水涨船高,又有了明面儿上的靠山,任是谁想要打徐记的主意,都得好生思量思量。所以事情也没有你说的那么坏。至少卢贵妃那边,不会再动什么歪心思。” 听到天歌的开解,徐记面上的愁绪散去一些。 让上都的大掌柜将男香放在送入宫中的香屉中,乃是徐芮自己拿的主意,包括自己的父亲徐直那边,徐芮也一并瞒着。 天歌知道她的这番安排,也是在刚从姑苏回到临安之后。 一听说此事,再念及卢贵妃的性子,天歌当即给人在上都的林神医飞鸽传书,委托他将先前带去上都的东西重新处理一番。 谁曾想到终究还是迟了一步,等消息传到的时候,关于徐记的流言蜚语已经开始蔓延。 在赐婚的旨意传来之前,天歌一直在陪着徐芮,并再次给林回春去信一封,嘱托了宫宴之上的一些事。 这样一来,就算是宫宴之前事情查不清楚,宫宴上的事情也会成为徐记的转机。 但不管是天歌还是徐芮,都没有想到会有周帝赐婚的事情发生。 一道旨意落下,之前所有的流言蜚语就此消失,甚至无形中帮着徐记挡去卢贵妃的刁难。 “不管皇帝出于什么考虑如此做,你只要知道,眼下徐记应当是逃过一劫,但男香的事情,我觉得你还是须得跟你爹说上一声。如果我没有猜错,他可能还在自责,觉得是自己婉拒了卢贵妃的人才会带来这样的结果。” 徐芮默了默没有说话。 天歌猜的不错,徐直的确以为是因为自己拒绝了卢贵妃的橄榄枝,才惹得卢贵妃记恨使坏,但眼下让徐芮去说明这件事,徐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