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来说,你就是全世界。” 她突然有些恼,她是真的担心他,他却总是一言不合就肉麻,说一些让她心路十八弯的话,又甜又酸又苦又涩。 虽然他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虽然他在别人的公司里豪取强夺,可是为了这一切,他也付出了许多,那些她看不到的辛酸,却能想得到。 这样的朝夕相处,细水长流,如果说一点感觉也没有,那是骗人的。只是她有她的原则,从小,她的警察父亲就言传身教,黑和白的界线划得很分明,她可以爱有钱人,也可以爱白丁,但前提条件,那必须是个正直的青年。 她并不蠢,看得出来杜铭宇一直在哄她,云姗姗来闹事那次,见到他只身一人回来,她就觉得不可思议,象杜铭宇这种心思缜密的人,怎么会做这样轻率的决定?就算是因为担心她,自己先跑了回来,身后跟来的人马也应该离得不远,可偏偏,打斗多时,打得鼻青脸肿,帮手们还没有露面,最后是她忍不住冲下楼去,看到他的惨状时,心里不是不痛的。 他看到了她的神情,露出了会心的微笑,那正是他所要的。于是再次混战,帮手们终于冲进来,结束战斗,他以为做得天衣无缝,在她眼里却是破绽百出。 他在赌,拿自己的命在赌,赌他在她里的位置。 她很清楚,不知道什么时侯,他已经牢牢的占据了她心里最重要的位置。 爱的小草一旦破土而出,便疯狂的长满她整个心田,只是她依旧在克制,他不是她的良人,他们的价值观始终不同。 可是这次,她病了,男人衣不解带的陪在身边,似乎比她更憔悴,那温柔又怜惜的眼神总是盯在她脸上,有时侯他会焦灼,不停的问医生问题,不时的探她的额头,量体温,问她要不要喝水,问她饿不饿,当她面露不耐,他立马又变得沉默,一声不吭,只是轻轻的握着她的手,静静的看着她。 她放任自己在这样的目光中沉沦,因为太虚弱,因为没有安全感,病痛的折磨让她的毅志变得薄弱,很多次,迷迷糊糊中,她主动贴近他,贴近属于她的温暖。 他将她照顾得无微不至,就连父母都不曾这样溺爱她。虽然人一直有些迷糊,但她心里知道,自己设置的那堵城墙已经无法再将他拦住了。 韦春花这一觉睡得比任何时侯都要长,黑甜黑甜的,没有做梦,也没有因为难受而醒来,更没有迷糊。 她醒来的时侯,是下午,一室阳光灿烂得只让人心情愉悦。 杜铭宇没有在床边,她并不意外,甚至在心里松了一口气,云长博回来了,他不能不回去。 可是……她慢慢的撑着身子靠在床头,地上那一盒盒摆着的……居然是糖? 四四方方的糖果盒子,红绿黄蓝紫,五颜六色的摆在一起,每一个里面都装着不同的糖:硬糖,软糖,牛扎糖,橡皮糖,水果糖,巧克力糖,酥糖…… 品种花色多得她几乎看不过来,就象把超市的糖搬到她床边来了似的,琳琅满目,花花绿绿。 她惊呆了,过了一会才抬起头来,男人无声的站在门口望着她笑:“不知道你喜欢哪一种,所以叫他们每样的买了一点。” 她先是愣了一下,细细回想,终于记起来,她是说了一个“糖”字,可她说的是糖花糖,这里粗略数了数,大概有二十几种糖,却没有棉花糖。 她佯装失望:“没有我要的糖。” 男人本来一副踌躇满志的模样,以为她会惊喜,却不料这么多糖里居然没有她想要的,这让他瞬间就焉了下来,还有些不相信:“你想要什么糖?” “棉花糖。” 男人的目光仔仔细细在那些盒子上扫过,确实没有,他有些不好意思,咳了一下,说:“我叫人去买。” “不用,”她微笑着朝他伸出手来:“那不重要。” 重要的是,她不想再装了,不想再矫情了,哪怕他不是良人,哪怕前面是万丈深渊,哪怕前进一步就怕粉身碎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