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的自然要说一嘴,万一有用,那到时候贺将军也会记着他们的好儿不是? 他们都知道贺将军跟安国侯府的恩怨,貌合心不合的,别扭着呢。 可怎么说安国侯也是将军的亲爹,兴许人家只是对后娘有敌意,对亲爹没那么大怨恨呢? 贺驭想了想,就让黄千户把这个消息来源告诉他,他让人去查个清楚。 这么冷不丁一个没头没尾的消息,听着不正经。 黄千户立刻就答应了。 贺驭就让阿二跟着他,自己先回家。 等贺驭回家,聂青禾就跟他说安国侯可能病得厉害,今儿进进出出好几拨大夫,还请了御医呢。 她道:“你去瞧瞧吧。” 比邻而居,亲爹病了,他这个长子不去过问也不好。 贺驭犹豫了一下,“我去看看。” 门子看到贺驭过来,紧张得一下子不知道要说什么。他们都是被换过的,当初贺驭在家时候的旧人早就卖的卖走的走,大部分不知所踪了。 贺瑾躺在床上,浑身一阵冷一阵热,就跟打摆子一样。他一会儿清醒一会儿迷糊,睁眼闭眼都是洛灵儿管他要儿子,耳边都是婴儿的啼哭声。 “都是我的错,是我畜生,是我混蛋。”他嘴巴哆嗦着,一会儿哀求一会儿哭泣。 贺驭走到书房院,被门口的家丁拦住。 贺驭冷着脸:“起开!” 那家丁被他强大的气势所迫,不由自主地就后退了一步。他们能对付董绿眉那些人,却哪里是贺驭的对手。 贺驭大步走了进去,刚走到门口就听见贺瑾在那里哭。 “灵儿,灵儿……是我对不起你……” 贺驭猛地顿住脚步,心头涌上一阵厌恶。 他就不该来。 这时候贺瑾突然发出很痛苦的声音,似乎要窒息了。 贺驭快步进去,就见贺瑾疯了一样用手掐住自己的脖子,掐得眼珠子都凸起来,双目布满了红血丝,眼底却青黑得厉害,他这是得了什么急症竟然病成这样? 他一把将贺瑾的手拉下来,又在他胸口和后心用力推拿了几下,贺瑾才顺过气来。 贺驭冷冷道:“你在搞什么?” 贺瑾看着眼前的贺驭,他高大挺拔,神态冷傲,眼神锋利,那么冷冷地看着他,就跟梦里一样。 他是来杀自己的吗? “别……别……”别杀我。 贺驭拿了一旁的脉案来看,贺瑾竟然是急火攻心,有轻微中风之状,另外还有癔症? 作为一员武将,才多大年纪就中风? 贺驭皱眉,对贺瑾越发瞧不上了,这些年他可真是耽于享乐,都不习武了。 反正有御医,他也懒得管,转身就走了。 他出了书房院,却敏锐地感觉侯府有点不对劲,每一个门口都站了人守着。隐约的,他听见后面传来呼喊声,有女人有男人,还有人呵斥的声音。 看来这两天侯府发生了变故。 正月底的时候他听聂青禾说安国侯和董绿眉吵架冷战分房睡了,到底为什么不知道,他们也懒得打听。 贺驭本身就是个冷情的人,对别人的家事儿,尤其别人夫妻之间的事儿半点兴趣也无,所以也没管。 今儿却觉得不对劲。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