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找个活儿干,肯定行。你在这里,整天接触那些不干不净的人,有碍风化。这以后正经男人女人都不敢来,人家怕自己男人被勾搭。” 一边说她一边用力抓头皮,她已经好几天没洗头,而且每天都用头油刨花水,天气又热,真的很痒。 她这话说得低俗又没素质,聂青禾却也没跟她杠。 聂青禾歪了歪头,笑得十分亲和又无害,“李娘子,您是不是头皮痒?我们铺子正在为老主顾配一些黑发生发止痒洗发膏,到时候李娘子买回去洗头试试看。” 李娘子有头皮屑,而且头发出油,头皮痒,的确很需要,但是她从来没想过看大夫,这就和掉脚皮一样,看什么大夫? 首饰铺子居然有?她立刻被吸引了注意力,开始跟聂青禾打听。 聂青禾让她等几天,到时候再来买。 李娘子被她这么一说,头皮更痒了,忍不住又抓了几下。 聂青禾继续笑着刺激她,“李娘子,您看,我要是不在铺子里招待娘子们,那您这头皮不得一直痒下去吗?痒得厉害了,就跟有无数小虫子在头皮底下爬一样……” “哎呀,你可别说了,我痒死了。”李娘子忍不住又接连抓了两把,抓得太狠都带血丝了,她连声催促聂青禾早点把那个洗发膏拿出来。 聂青禾:“娘子且耐心等待,过几日再来。我瞧着您这发量很多,挽了发髻特别容易热,头皮就更容易痒。不如把发髻松一松,让头发散下来一些会舒服不少。” 李娘子抱怨道:“散下来?那不是披头散发惹人耻笑?咱们做女人的,首先要注意仪容。” 聂青禾拿出一个大号的发网,“这是我们店专为老主顾订制的发网,有一定的松紧弹性,您可以把头顶的头发盘起来,把下面的挽住然后用发网兜着,这样既不热也不散乱,还松快舒服。要不,您试试?” 李娘子拿了过去,左看右看,倒是挺别致的,她往头上比量一下,嘿,正好。 “多少钱?” 聂青禾:“大号发网20文,还有小号的十二文。” 李娘子自不差这二十个钱,可她习惯性地就要还价。 聂青禾笑微微地看着她,这又不是地摊小商贩,你还价。这是金台城最奢华的首饰铺子,只有买够多少的时候才会给优惠,单独就买那么一两样是不可能优惠的。 这是店里的规矩。 聂青禾没说话,可李娘子自己脑补了一堆,瞬间脸红了一下。 她还想说自己杂货铺买的发网也就十个钱,但是她自己脑补一下自己那个的确小,只能兜住一个小发髻,而且还没有松紧,不服帖,这么一看的确是这个好。 她吆喝着男人付了二十文。 聂青禾知道她不会再买别的,便让她先看看,自己则去招待其他女客。 李娘子哪里还有心思看,她得赶紧回家洗头然后换上发网,真痒死了。 她拉着自己男人就往外走,一边走还偷偷掐他,狠狠地瞪他,“可别把魂儿勾走了,这外面的女人都是狐狸精!” 男人是上门女婿,唯唯诺诺的,也不敢说什么,跟在她后面赶紧走了。 走到黄记铺子的时候,他们从一旁拐进去。 矮胖的黄掌柜指头上戴满了宝石戒指,看他们进来就赶紧问:“怎么样?有没有让他们没脸?” 李娘子心烦气躁,“表哥,你们有没有专门治头皮痒的洗发膏?那丫头说过几天他们就有的卖呢。” 黄掌柜昨天就注意到,柳记多了个丫头帮忙梳头插戴卖首饰,他心里嫉妒今儿就找人去打探,原本他计划让表妹去柳记铺子,大张旗鼓地指责聂青禾女孩子家家的抛头露面,有失体统,再指责柳记让女孩子当伙计,有失体面。他想逼着柳掌柜辞退聂青禾,以后也不敢再用女伙计。 如果柳掌柜不辞退她,那他就让表妹指责聂青禾勾搭她男人,铺子里有女伙计不安全。 甚至让表妹在那里梳个头,挑挑刺,闹一场,也能让柳记没面子。 谁知道这娘们儿啥动静没闹出来就跑回来了,还问他要洗发膏。 首饰铺子,卖什么洗发膏? 难道他黄记会和柳记一样不务正业么? 找女人招徕生意,首饰铺子卖洗发膏,什么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