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末九月初的京城还笼罩在那一片桂花的香气之中,京城里的百姓依然过着平静而祥和的生活,京城这样的地方,无论是谁做主,百姓的生活都不会受到太大的影响。 百姓们最多也只能知道京城近日不太平静,皇帝可能要不行了,不过这也没多大的关系,不是还有太子嘛,从前的太子不行,犯下了谋逆的大过,新任的太子马上接踵而至。 这个天下,总是不会缺少继任者。 比起平静的百姓生活,宫里却是一片的愁云惨淡,庆裕帝已经昏迷小半个月了,但是全太医院的太医都束手无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庆裕帝的容颜一天天的苍老下去。 太后日日守在乾清宫里,只想等来儿子的苏醒,可是等来的却只有一天绝望过一天的心情。如今宫里最春风得意的人可能就是张贵人了,亲生的儿子做了太子,等皇帝一咽气,她可就是皇帝的娘了。张贵人做了一辈子不受宠的卑微贵人,对皇帝也没什么感情,就等着皇帝一闭眼,她坐上太后的位置好好享享清福。 就在这宫里一片压抑气氛的包裹下,在乾清宫裕帝日日守着庆裕帝的太后忽然生出了一个奇怪的想法,她想大办一场晚宴来缓和一下宫里这种期期艾艾的气氛,若是能找回一些热闹的感觉,可能对皇帝的病情也有帮助。 这个想法若是要追根朔源恐怕就要沾染一些信仰的力量了。太后一直很相信一位法号为静慧的大师,据说这位大师经过一番推演之后得出了这个结论。说是庆裕帝之所以会一直昏迷不醒是因为周身有妖邪缠绕,须得极盛的人间气泽才能将那妖邪吓走,庆裕帝才能苏醒。 为了聚集这极盛的人间气泽,所以要在宫中举办一场盛大的宴会,用极盛的人气儿去冲一冲那些邪祟。 太后听了便立刻决定信任大师的说法,恰好又逢了宫里徐贤妃生辰,所以太后便决定将徐贤妃这次的生辰宴大操大办一次,用热闹的人气儿冲走邪祟。 慈宁宫里,太后正手握这一杯热茶,八月底的气候,北明闷热的可怕,但是太后手里的茶还冒着极重的白雾,即使如此,太后还是手还是冷的和深冬将至一般。 “云敏,你说我这回到底该不该信许锦言。”太后的心里没底,只好问一问云姑姑来给自己全全底气。 云姑姑安慰般的对太后道:“娘娘,您从前不总说那许家丫头聪慧的过了份。既然是这么聪慧的人,信一次也不无妨吧。” 太后叹息道:“非是哀家信不过她的脑子,只是在婚事一事上,哀家逼过她。哀家怕她不会为此事尽心。” “太后,这便是您多虑了。若是宁安郡主无意相助,又怎么会特意通过静慧大师与您联系。这样危险的事情,若是她非是出自真心,又何必将此事惹上身。”云姑姑劝慰道。 太后将茶杯放下,拨了拨手腕上的佛珠,“但愿如此。” 自庆裕帝忽然陷入昏迷之后,太后心中绷紧的那根弦一直都没松下来,太后在深宫纵横多年,单说猜测都觉得此事必有蹊跷,哪里来的这么巧的事情,大北明朝一连出了这么多事情,太子和康王接连倒台,当朝陛下又陷入昏迷。 这一切的事情的生就像是为了给现在的太子赵斐让路一般,这么多人的依此出事,就是为了让他顺利的坐拥大权。 太后的心思绝不会让她就这么相信这些事都只是些巧合。 太后知这些事和赵斐应该脱不了关系,尤其是庆裕帝昏迷一事,可是如今赵斐大权在握,太后就是想彻查此事都不得不投鼠忌器,提防着赵斐。 便就在此时,许锦言通过静慧大师联系到了太后,说自己可以试试令皇帝苏醒过来,但是必须光明正大的进宫,且不能被赵斐现她的目的。如果太后愿意答应她,便就最近在皇宫里举办一次大型的宴会,给她一个合理入宫的机会。 太后只犹豫了一下,便同意了许锦言的建议。如今太后全无办法,对于许锦言心机的信任让太后决定真的举办这一次宴会。 如果这一次宴会过后真的能让庆裕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