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启禀陛下是阮北北,阮北北越狱了。”御林军统领的声音颤抖,沉声说道。 “越狱,怎么越的?”墨玦的眼中波澜不惊,好像没有一丝情绪上的波动。 “今日一早,属下等人按照惯例去查看阮北北的牢房的时候,现牢房内的阮北北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绑在邢架上的,是一个无名的女尸,属下已经查明了身份,那名女尸是昨日落梅阁的一名失踪的歌姬。” “每隔两炷香的巡逻呢?”墨玦冷着脸问道。 “是属下治下不利,越狱的人应该对御林军的巡逻十分熟悉,正好卡在两炷香之间潜入,因为有着那个女尸做替身,巡逻之人没有靠近查看,一直远远的看着,所以以为阮北北还在邢架上”统领的眼神躲闪了几下,低声下气的回答,满头冷汗,不敢去看墨玦震怒的眼神。 “是今日一早我等去牢房的时候,才现的。” 墨玦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声音更加冰冷:“现在,早朝已经结束了。” “是属下现找不到人之后,害怕您责罚,告诉了白朔侍郎,他带人去城门口封锁了,现营救阮北北的人实在来无影去无踪,属下才——”统领磕了磕头,瑟缩着解释道。 “怕责罚?” 墨玦嗤笑一声反问,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要淡定,整个御书房内冷如冰窖,阴风阵阵。 “陛下,当务之急是咱们该找人拦截住阮北北,救她的人依照臣来看,若是咱们这些时日的监视没有问题,应该就是藏在郡主府内的那群南疆人。” 兰叙年小心翼翼的说道,在阮北北被抓住的这一个月里,墨玦当然不是只为了折磨她,而是想逼阮寒清出手,以此逼出阮寒清身后之人,这段时间他们已经调查清楚,一直保护阮寒清和阮北北这对母女的,正是南疆多年前就潜伏在墨都的密使。 墨玦站起身,声音淡漠:“既然南疆的人已经撕破了脸皮,敢在墨都动手,那就吩咐下去,令白朔带御林军直接前往郡主府,将阮寒清关押入天牢,若有反抗,格杀勿论。” 在墨都劫狱,恐怕阮寒清的二品诰命夫人之位,也做到头了。 御林军统领连忙应下,刚要离开,只听墨玦的声音自他的身后传来,似乎只是漫不经心的询问:“听说,林熙将息羽部的那个程穆塞到御林军里了?” “是,程穆现在是属下手下的亲兵队长,陛下有何问题,尽可问属下。”统领想了想,的确有程穆这一号人,据说是在息羽部做了错事被罚来的,他一直对其提防的紧。 “无事,你退下吧。” 统领不明所以的离开,默默将程穆放在心上,此番他犯了大错,皇上虽然没有惩罚,但心中绝对会有无数的怀疑和杀意,若是皇帝的意思是提拔程穆,他便顺着皇上的意思办下去,希望能够消除几分对他的怀疑。 直到统领领旨离开皇宫,墨玦才将视线移开,放到兰叙年身上,眼中,一道幽冷的光芒闪过:“刘川做御林军统领多久了?” 兰叙年浑身一颤,算了算时间,低声回答:“回禀陛下,满打满算,大概有五年了,是您亲自提拔上来的,还算忠心耿耿,陛下,您是怀疑他?” 五年 五年前,正是御爵王倒台到时候。 “无事。” 墨玦没有多说,微微蹙眉,随即舒展眉宇,坐回到龙椅上拿起狼毫,沾了沾墨汁,开始修书一封。 兰叙年小心翼翼的瞥了一眼,只看见信上有着林熙的名字。 半晌,墨玦将已经干了的信笺叠好放到信封之中,递给兰叙年:“将这封信用最快的速度送到漠南林熙的手里,记住,最快。“ “那只能动用那只海东青了。”兰叙年恭敬的说道,想到皇宫中豢养的那只极品海东青,这炎炎夏日里,要是飞到漠南也要三五日,不由一阵肉痛。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