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对查出的结果也深感惊讶。 司徒岚眼瞳一缩,搭在座椅上的双手渐渐握了起来。 “南疆人保护阮寒清和阮北北?本太子怎么不知道!十四,阮北北的父亲是谁?” 司徒岚冷冽的问道,他似乎想到了一种可笑的可能。 黑衣人,也就是司徒岚手下的十四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没查到。 原本平静跪着的司空,听到十四的话之后,终于明白事情已经败露,颓然的倒在地上。 “汪洵,你告诉本太子,你究竟知道什么!”司徒岚见此,蹲下身,抓住司空的领子,猛地将其从地上提起来,目光幽深,语气之中充斥着杀意和狠戾。 汪洵苍老的身子瑟瑟抖,终于抬起头,被迫注视着司徒岚金色似苍鹰般的眼眸。 南疆的黄金瞳,是南疆血脉最明显的标志,太子司徒岚的血脉之力最为浓郁,金色也最为纯正高贵。 而那个阮北北,不过是眼眸中有些琥珀的褐色罢了。 “启禀太子殿下,北墨的雎栖郡主阮北北……乃是先皇留下的血脉。”汪洵默默地说出真相,平静的近乎阴沉的声音,瞬间,搅乱了司徒岚的内心。 “呵呵……果然如此。”司徒岚心中一颤,讥讽的勾起嘴角。 “这件事情,阮北北知道吗?” 他又问道,所有的疑惑终于都随着汪洵承认的话茅塞顿开,与此同时,心中是铺天卷地的恼怒。 若是阮北北知道自己的身份,刻意接近自己寻求庇护,那么知道真相的他,对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可没有什么怜悯之情。 若是阮北北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故意勾引自己,那他都觉得这个女人不堪和恶心! 司空汪洵犹豫了一下,说道:“此事阮寒清是知道的,但阮北北即使看出了有人暗中保护自己,那些人是南疆人,她也不会认出来,只要阮寒清没有告诉她,她应该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本太子的父皇,还真是……四处留种。” 司徒岚闭上眸子,冷冷的感叹。 他的父皇四处留情,导致皇子之间没有任何兄弟情谊,母妃和亲妹妹便是被其中一个皇兄害死,过早的成熟,而皇爷爷信奉着适者生存的真理,也对此不管不顾,甚至乐意他们相互倾轧暗害,以此决出最后胜的那个人成为太子。 他看似重情重义,却最为薄情。 在整个南疆皇室之中,司徒岚除了唯一一母同胞的弟弟司徒巍之外,没有任何在意的亲人。 自十几岁时亲手手刃了仇人,他早就不在意什么血脉之情。 但遇到阮北北,是个意外。 这个女人如他所料的一样,拥有南疆皇室血统之中的狠毒和狡诈,但那伪装出柔若无骨的一面,像极了他死去的,善良的妹妹…… 司徒岚掩下眼底的烦躁,平静的吩咐:“再去查,阮北北与沧澜有什么仇,还有,此事不需要让小巍知道。” “属下明白。” 十四化作一道黑影消失在夜色里,司徒岚盯着还跪在地上瑟瑟抖的汪洵,冷漠的声音再一次响起,肯定问道:“是阮北北,朝你要的霜沙毒,是吗?” 汪洵抖了抖,最终点了点头,回答:“是她朝保护她的人要的,说是要惩罚一个仇家,需要一种剧毒,皇上的旨意是满足阮北北的一切要求,所以,老臣就将霜沙毒给了她……没想到,她想害的人是她们北墨的林熙。” 司徒岚的手背青筋四起,脸色阴沉无比,一字一顿。 “毒妇。” 他的心中,只剩下那校场上狼狈的俊秀身影,久久不能忘怀。 * 围猎的地方是在墨都的郊外,条件虽然不是恶劣,但也比不上长栖殿内的华贵舒适,纵然铺了不少层的被子,床榻依然硌得硬。 深夜的风吹帐篷压门的板子上,出窸窸窣窣的声响,在夜色中,暧昧而动人。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