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陆贞贞耐心耗尽,她还有事情要做呢。 司徒琰伸手搭上她欲动的肩头,“我查出当年你外祖一家被冤枉的贪墨的军饷去向,可惜账本只有一部分。而这一部分并不能完全开脱司家的罪,想要替你外租平反,我需要找到另外一半账册。” “你在查我外祖一家的案子?为什么?” “你就当我与你外祖有旧,不想一位忠烈之士平白受冤好了。” 陆贞贞上上下下打量他,身子已然慢慢坐起,因为太过专注,忘记了身在何处。 她道:“我不知你目的为何,但是司家一百零八口,除了舅舅与母亲,连三岁的小外甥都没有幸免……” 她心中酸涩,眼眶泛红,前世一切的悲剧皆因外祖一家出事开始,她努力深吸一口气,才让眼泪止住。 “是谁?幕后之人到底是谁?” 司徒琰看她如此难过,不知要不要告诉她实情,怕她还小,知道太多一时藏不住心事,会带给她杀身之祸。 “有了怀疑之人,而且,我得到确切消息,另外一部分账册就在相府。不是我不告诉你,只是此事事关重大,冒然说出来,于那人不公平。” “不公平,我外祖一家又何尝公平,如果不是舅舅在前线镇守杀敌,冒然定罪怕军心动荡,司家已经绝后。事隔六年,舅舅戴罪立功,将当年的过事抵消。 可是,以舅舅的功劳,加官进爵都是应当的。 当年,我外祖父在朝为官三十余年,一世忠君爱国,最后换来斩首菜市口。司府全族流放穷僻遥远的益州。 可是那么多人,为什么还未走出司州,就都死了了?你相信这其中没有问题?他们就不无辜吗?” 陆贞贞抹了一把不该流下的眼泪,她要将泪水憋在心里,这样恨意才记得常久。 她声色哽咽,“我母亲,堂堂一品夫人,被关在西院无人问津,如果不是我早回来一步,她可能就不在了。而我,而我呢?” 她被一个流氓羞辱,夺去贞操,受尽羞辱。六年在梨庄做着干不完的活,过着最下等奴才的日子,她才艺生疏,无一技之长,自卑、懦弱,毁了一生。 她泣不成声。 司徒琰心口莫名痛得不行,少女眼睛藏泪,神情激动,句句诛心,字字含恨。 如果让她知道,那个害死司家全族的人,就是陆震生,他怕小丫头会不顾一切。 不行,他绝对不能告诉她。司徒琰一把将她揽进怀里,声音说不出的温柔。 “以后不会了,我再也不会让你受一丝一毫的委屈,再也不会让你这般痛苦,以后,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你想要的,我都帮你达成。” 司徒琰感觉肩头有湿意,明明是冰冷的沁凉,却像是滴在他心口一样灼烧。 想到父亲与陆相的盟约,父亲的大业还要陆相帮忙,而他的小丫头受了如此多的委屈,他的拳头慢慢握紧。 他告诉自己,要冷静,一切都有解决的方法。 “相信我。” 司徒琰双手捧住陆贞贞的脸,用拇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