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贞贞心中惊讶,自己费尽心思弄回来的两万两,这个死男人一早跑一趟就赚到了,钱来的还真容易啊! 陆震生正想为了面子,也要将这人赶走时,面具下司徒琰又开口了,“相爷明日要代天子巡查京冀一带的春种情况,您确定现在要解约?” 陆震生想到常达九日的春巡,还有那一匣子血淋的断手他迟疑了。 直到此,他都认为,那些断手,是他曾经得罪的那些仇家找到柳氏的把柄,是切下来警告给他看的。 思到那一屋子血淋淋的场景,他脊背发寒,再不想违约。 可是,就这么算了,又觉得自己这脸面挂不住,最后向陆贞贞道:“贞贞,那字据为父替你保管吧,毕竟你还小,如果其中有什么牵扯,为父还能替你解决了。” 陆贞贞已经准备收起的数据,看到陆震生伸过来的那只手,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子怒火。 她不知道为什么百晓生会出现在父亲的书房,但他横插一脚,应当是看出来,陆相压根没想帮她找铺子,想全部昧下那两万两,写这个字据应都是为她。 一个外人,都可以对她如此,这个父亲却只想从她这个女儿身上得到好处。 陆贞贞神色只是稍有迟疑,陆震生长长发出疑声,“嗯?难道你不愿意为父帮你保管?” 司徒琰旁冷眼旁观,心中对陆相的人品再一次有了认知。他看向陆贞贞。 陆贞贞将字据交出去,脸上还带着天真的笑意。 “父亲说什么呢,您替女儿操心,女儿感激都来不及。就是今日女儿清点母亲的嫁妆,发现还缺不少值钱的首饰没有找到,其中一副是母亲出嫁时,舅舅送的添妆。再十日就是祖母的寿诞了,届时舅舅一定会带未见过面的舅母来拜寿。多年未见,母亲不想落了相府一品夫人的颜面,那些首饰父亲可否也找女儿也寻上一寻?” 她眼中满是期盼,看得陆震生伸出去的手顿在半空,再收回来时,那张字据就觉得沉的厉害。 他面色阴沉,最后只能道。 “福德,你记得帮三小姐把夫人的首饰找齐全,查清去处,一一归还了。莫要丢了我相府的脸面。” 陆福德立即应是。 陆贞贞嘴角满是笑意,欢快地给陆震生行了礼,“那女儿就不打扰父亲忙正事了,父亲外出办公,要多注意身体。” 其实那些首饰去了哪,不用猜也知道。只是她张口要,又会惹出一堆麻烦,陆震生替她绝决了,再好不过。让她们狗咬狗闹去吧!反正她如今有舅舅做靠山了,什么都不怕。 前后院中间有一条狭长的走道,过了院墙就是女眷后院,陆贞贞面前忽然被人挡住了去路。 “啊!”陆贞贞惊叫一声,一道黑影向墙一样挡在她的面前。 原本该在父亲书房的人,忽然就出现在这里,她怕人看到,惊疑出声,“你要做什么?” 她回头,身边哪里还有红绸和蛮秀的身影。 她气怒道:“我就知红绸是个靠不住的,就不该将她留下。” 司徒琰长臂一揽,将人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