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比的。”朝宝没察觉到白梅的异样,看儿子小跑着进屋喊爷奶,插腰道:“我们也好好干,往后不会差的。”他也是打心底里佩服她们这几个从中原过来的姑娘,各有各的厉害,共通的都有一点,勤快能吃苦,韧劲还大。 “先说你,你嫁给我顶起了整个家,忙里又忙外;盼娣和莺娘都是一个人过活,也是忙里又忙外,盖了房养了牛羊,喂着两三百只羊还有空要熬麦芽糖卖,怎么看着像是不知道累似的。”他掰着白梅的肩膀唏嘘,“有时候我觉得你没有我也能过得好好的。” 白梅露了笑,“我们中原的姑娘都厉害,你捡了大便宜了。” 可不是嘛,中原的姑娘都厉害,木香厉害,一个寡妇管了两千多人,还治得服服帖帖的。 “木香管了两三千人,蜜娘收服了大几万只蜜蜂。”朝宝哈哈大笑,“子子孙孙,再有几年,养的蜜蜂恐怕比漠北的人还多了。” “蜜娘是我们几个人里最享福的。”白梅进了屋摘掉羊皮手套,有冻疮也有皲裂,“人家的手像是二八的小姑娘,一个疤都没有。” 朝宝脸上的笑变得讪讪的,这就显得他没本事了,只能说往后的冬天他洗衣裳,又打哈哈说巴虎以前的脾气有多臭,“不少人以为他这辈子要打光棍了,路上遇个姑娘恨不得离他两里远。” …… 阿斯尔和婉儿选了个有日头的好天带着两个孩子回家,走时对来送她的盼娣和莺娘说初冬给她们送咸鸭蛋。 “我跟蜜娘学了腌咸蛋,想着你们离不了家,往后我来接我阿奶的时候给你们送咸鸭蛋。” “好,你们路上慢点,小心着点。” “你们都进去吧,外面冷。”阿斯尔只露了双眼睛在外面,说话也瓮声瓮气的,他指了指雪里打滚的山狸子,“大兄,今年要是生小的了,送我两只。” “说不准要回山里。”巴虎含糊其辞。 “你家小斑生的。”阿斯尔点明了,“它总不会带着崽子回山里吧?” 巴虎不吭声。 “你养这么多也占地方不是?你送我,我肯定好好待它们。” “我家房子多,也养得起。”巴虎吞吞吐吐,这么多狗他都养了,更别提会自己捕猎的山狸子了,人家吃的每口蜂蜜都是自己挣的。 阿斯尔不跟他啰嗦,留下一句夏天去临山找他就赶着勒勒车东去了。 客人走了,盼娣和莺娘回去忙活,蜜娘带着三个孩子跟着巴虎去羊圈,新建的羊圈里有磨包谷的咯吱咯吱声,母羊和小羊羔在里面短一声长一声的咩咩叫,仆人把公羊和牛马骆驼赶出圈去雪地里扒拉草根,一大片白皑皑的雪被踩的污糟糟的,一个蹄印连着一个蹄印。 蜜娘和巴虎中间拉着哈布尔,左右各拉了个孩子,沿着蹄印去看牛羊,她转头问男人:“怎么想的?给他不给他?” “不给,到时候我给藏起来。”巴虎看跑在雪地里扑咬打闹的几只山狸子,“小斑护崽,哪能抱得走,把它的崽子送人了它不得发疯啊。” “那这往后可是越生越多啊,再过两年说不准你又要扩建狗屋。” 巴虎看了看三个孩子,笑着说以后把山狸子也当家产分出去,“比养牛羊还省事,一年里只有冬天给它们填些食,雪化了人家能自己养自己。” “吉雅,其其格,你俩要不要?”他低头问。 “要,我要大斑。”吉雅先选。 “那我要小斑好了,大胡小墨也是我的。”其其格美滋滋的说要它们当嫁妆。 “不知羞。”巴虎揪了她一下。 过了一会儿他又说等小斑再生崽了,就把公的劁了,眼睛却是盯着大斑的胯。 牛羊啃草根的地方老鹰盘旋,奈何有狗把守,还有人看着,它们迟迟不敢落地,飞累了就站在高处盯着,从早上一直等到晌午。 其其格和吉雅看它们饿肚子觉得可怜,晌午趁灶房里没人了,偷偷摸摸在后锅里掂了两大块儿肉用油纸包严实了藏怀里,下午再去看牛羊就偷偷把肉扔在雪地里。 成群的牛羊马刚好为他们遮住了小动作,看鹰飞过来连个眼神都没给,它们体型大,不怕这小家伙。 鹰叼着肉飞走了,兄妹俩握紧了手暗乐。 晚上回家的时候,其其格问:“爹,明天可还赶它们出来?”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