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的冷杉尾调香萦绕着。 宁迦漾从商屿墨眼神中看不到丝毫的波动,他的身体反应分明是压抑着的。 男人修长手指握着她的手腕,掌心摩挲,明明指尖相贴的肌肤,烫的吓人。 不知道过了多久。 宁迦漾忽然俯身,细细吻着他,几乎碰到商小墨。 湿润的红唇模糊不清:“要个孩子?嗯?” 他眼眸阖着,控制住她后颈的修长指骨微微用力,手背筋脉浮起,语调却极冷静地点出:“你有月事。” 所以,为什么大半夜突然缠着他要孩子。 “如果没月事呢,我们要个孩子吗?”宁迦漾没停,继续问。 想到她晚餐时情绪便不太稳定。 商屿墨任由她掌心肌肤贴着自己,却不再对这样有目的的亲密做出反应,呼吸几下,起伏的胸膛逐渐恢复平静。 此时,黑色薄绸睡袍大敞着,腰间结扣被宁迦漾刚才弄的松散,露出线条完美的肌肉,慵懒中犹带不自知的风流魅力。 “你在事业上升期,不适合要孩子。” 商屿墨侧了侧脸颊,与她唇瓣相触,声线温沉磁性,“松手,睡吧。” 见他这个时候,都可以冷静分析自己的用意以及事业发展。 宁迦漾唇角勾起嘲弄的弧度,这次是真的停了手,原本沁凉的玉兔珠串已经变得温热。 垂在女人精致雪白的腕骨。 商屿墨探身去关台灯。 房间骤然陷入一片黑暗。 随之而来是女人强忍着怒气,嗤笑道:“不想要孩子,当时为什么要答应联姻?” 安静的房间内,她声音带着深深嘲弄,格外明显。 商屿墨眉心微折,适应了黑暗的眼眸能清晰看到她双手环臂,似是没有安全感的戒备自己。 望着她紧绷的侧颜,男人沉吟半晌,徐徐问道:“商太太,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联姻跟孩子有什么关系。 宁迦漾一字一句,红唇溢出寡淡的讽刺:“误会什么?误会商业联姻还是误会不想要孩子?” “亦或者误会你任何时候都能保持绝对的理智冷静?” 方才不过是孤注一掷的最后试探罢了。 果然,这个男人没有心。 那样男人最容易被情感操控的时刻,他竟然也可以理智分析一切。 情感缺失症永远都是理智优先。 所以,他们永远不会爱上任何人。 自从听到了那个录音后,宁迦漾便觉得自己好像越走越远,变得不像她。 当他对她好一点的时候,就会猜测他是爱自己的,偶尔看他清冷淡漠的眼神,又会怀疑,他根本不会爱。 如果再这么下去,她将永远被这个男人情绪操控,永远要活在患得患失之中。 身为极端精致的完美主义者,宁迦漾对选择爱人要求严格,对自己要求更严格。 绝对不允许自己变成小时候最厌恶的那种女人,唯唯诺诺,期期艾艾,被男人控制心绪。 “离婚吧。” 清冷着表情,宁迦漾言简意赅地撂下三个字,便起身下床。 听到她忽然提离婚,商屿清隽眉眼跟着淡下来: “像这种无理取闹的诉求,无论从道德还是法律层面,都可以驳回。” 宁迦漾没理他,径自走向浴室。 浴室灯光炽白透亮,隔着磨砂玻璃,女人这段时间单薄了的身影映了出来,模糊之间,隐约能看到她漱口洗手。 商屿墨长指将腰间被她扯松了的绸带系回去,脑海中浮现出她方才俯身亲吻的画面,轻叹了声:“小浪花,我们谈谈。” 小浪花用薄荷味的漱口水漱完口,睫毛上撩,淡淡道,“我没道德。” “所以,商医生,我们和平离婚。” 商屿墨听到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提离婚,耐心宣布彻底告罄,嗓音浸透着冰冷霜寒,不悦道:“我不同意。”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