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今晚却发现他好像跟以前没有区别。 即便把她从隔壁喊回来,即便质疑她‘精神出轨’,都那么云淡风轻。 宁迦漾忽然懂了上次言舒说的,情感缺失症都是天生的演员。 他在表演丈夫对妻子的在乎以及占有欲。 永远理智。 永远冷静。 高高在上地俯瞰着世人的七情六欲。 书籍极重,压在她戴着珠串的指尖,印出了深深的印记。 宁迦漾低眸,安静看着手部白嫩肌肤逐渐泛上清晰的绯红色。 随意抛在腿旁的手机铃声响起。 望着来电显示,她眸底的冷色消散,表情平静地接通了电话。 “喂?” 素来清软的声线,染上了零星沙哑。 对面传来姜燎亦是有些疲倦低哑的声音:“小宁总,你让我帮你确定的那个录音,我找了不少鉴定中心,结果都是非人工合成。” “哦。”宁迦漾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辛苦了。” 姜燎站在医院天台,遥遥望着远方耸立的高楼,显得自己渺小至极。 毕竟调查录音,所以他是知道怎么回事的。 一时之间,两人都未说话。 只余彼此清清淡淡的呼吸声。 莫名的,宁迦漾竟觉得姜燎今天有点奇怪:“你……” 话音未落,耳边传来姜燎最后一句话:“小宁总,别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 听着‘嘟嘟嘟’的声音,宁迦漾指尖微微收紧。 后悔吗? 她现在就后悔了。 后悔因为暴雨中他的温柔,而错估了自己: 以为可以不在意他不爱自己,只要对她一个人好就行。 可是,拥有的越多,越贪心。 她想拥有商屿墨全部的爱,不然宁可什么都不要,总比每天这样患得患失,失去了自我。 将近凌晨,宁迦漾才推开主卧房门。 偌大的房间只余下一盏台灯,黑暗中灯影摇曳。 男人浓浓倦怠的嗓音响起,缠绕着缱绻的低哑:“小浪花。” 宁迦漾望着床上的男人,心尖忍不住颤了颤。 突然亲昵的称呼差点击碎她耗费半夜做好的心理准备。 双眸轻闭了闭,她放轻了呼吸,一步一步极慢地走向床前。 就着黯淡的灯光,男人那双浅褐色的双眸半眯着,撑起手臂,打算起身。 蓦地。 一双冰凉的小手抵住他的肩膀,女人就着这个姿势,贴了上来,半坐在他折起的腰腹之间,小下巴搭在他肩膀上,慢悠悠喊了声: “商懒懒。” “嗯。” 商屿墨放松手臂,修劲有力的身躯靠在床头,长指顺势扶住她的细腰,眉眼懒散应了句。 宁迦漾细滑精致的下巴贴着他的脖颈,缓慢往上,只要一偏头说话时,红唇就能擦着男人耳侧。 她这才发现,商屿墨耳骨位置居然有颗极小的红痣,如朱砂烙印在冷白如雪的肌肤上。 浸透着神秘旖旎。 戴着玉兔珠串的纤指轻碰了他那颗撩人的小红痣。 微凉的玉质触感让商屿墨微微蹙了眉,刚准备攥住她乱动的小手。 忽而。 那双手突兀地往下,越过睡袍边缘。 颗颗分明的玉珠贴在了他炙热肌理,随着她手腕轻轻晃动。 原本眼眸半阖的男人彻底清醒,身躯绷紧到极致:“你……” 薄唇微启,还未来得及说话。 宁迦漾另一只干净指尖竖起抵在他的唇间:“嘘。” 那双眼尾晕了胭脂色的桃花眸像是带着细细的钩子,红艳艳的唇角翘起一边弧度,黯淡光线中,撞进他的眼瞳,缓声道:“商屿墨,我们要个孩子吧。” 话音将落。 原本缱绻暧昧的房间猝然静下来,唯有呼吸与淡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