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走了。 坐上马车,车里只有她跟画眉。 不等她开口,画眉主动坦白说道: “原本这事儿,是她要求我们瞒着你,不让你知道。今日具体的事情……其实还是跟那天有关。那日有人对龙涎香动了手脚,以至于当时寝殿内只有香桃,所以皇上才……你明白吧。” 话不用说的太直,丁琬懂她的意思后,咽了下口水,说: “此事跟红鹰,又有什么关系?” “没关系。”画眉摇头,“只不过当时他在暗处守着。” 哦,原来是这样。 画眉见她颔首,轻声又道: “我们都知晓她跟你弟弟的事儿。但年三十儿的时候,此事还没有发生。那个时候,她就跟丁珏断了。如今……” “年三十儿就断了?为什么?”丁琬蹙眉,有些吃惊。 细想刚才香桃失态的样子,又道: “断了又放不下,她要做什么呢?感觉自己很伟大吗?” 画眉伸手握着她冰凉的柔夷,轻叹口气。 “放不放下的,此事已经不可能了。我正月里曾找过她,也劝过,但于事无补。她认为配不上丁珏,丁珏大考后必然出仕,而他又那么年轻,日后肯定前途无量。她除了医术什么都没有,所以就……反正为他好,提前断了。” “呵呵……”丁琬嗤笑出声,缓缓摇头。 又是“为他好”。 怎么人人都那么高尚,打着“为谁好”的旗号,不通知人家就自作主张? 画眉见她这样,轻声又说: “她也是没有法子,毕竟她随性惯了,让她真的踏实做个深宅夫人,估计也够呛。” 丁琬撩眼看她,抽回手,说: “你们都这么想吗?” “想不想的,丁珏为官,是不争的事实。”画眉提醒。 同为女人,又都是鹰魂出身,她们自知自己的难处。 生性洒脱不甘束缚,凭着那点子感情,能坚持多久? 说起来,还是要找个跟自己差不多的人,才能共赴一生。 丁琬睨着她,淡淡的道: “为官不为官,她是跟丁珏过,不是跟官位过。我们家不是古板人家,我爹娘对我们姐弟的想法,一向尊重。即便她不知道这些,但也要问问二珏吧。他们两个人在一起,什么都她单方面决定,这对二珏公平吗?” 画眉闻言抿唇,不知该怎么应答。 “你们鹰巢的人,是不是都有这个通病。就喜欢打着‘为谁好’的旗号,然后做出‘伤害谁’的事儿。当初为了徐永涵好,试探我。徐永涵为了我好,故意不相认。如今她为了二珏好,主动离开,以至于她现在想回头都回不了。为什么?凭什么?干什么?!” 丁琬恼了。 她不知道年三十具体发生的事儿,但从刚才画眉的言语里,她能猜到一二。 二珏这个年,过得索然无味。但还要当做没事儿人一般,跟他们玩、闹、疯。 而她这个做姐姐的,居然一点都没有察觉。 就跟个傻子似的,还以为弟弟情窦初开是好事儿,还想着等皇上身体有了结果,鼓励她去找弟弟。 今天的事情,本来对她冲击就很大,如今再加上这个……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