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红鹰,虽晚进鹰巢没你早,但好歹共事多年,你怎么如此冷血?” “我冷血?”香桃嗤笑,云淡风轻的摇摇头,又说,“我这是实事求是,怎么跟冷血挂钩了?老人不都说嘛,弥留之际穿寿衣,死后才有衣服穿。” “你——” 丁琬见他要动手,急忙走上前拦住,道: “这是作甚?她也是好心,不过是表达方式不对罢,你们共事多年,应该了解,犯不上动手啊。” 鹰首瞅着拦住自己的女人,冷“哼”着说: “她表达方式不对?她若有心避讳,又怎会表达不对?杜鹃,你不要以为所有人都欠了你。那天红鹰没出手拦,你该明白,谁都拦不住。毕竟要你的人是天,就是主子碰到,他也拦不住。” “你闭嘴——” “什么东西?”丁琬说完,难以置信的看着香桃,只觉自己幻听。 见她气急败坏冲着鹰首出招,丁琬只觉得一盆凉水从头浇到底。 冰,冷,寒。 原本被她拦住的那个手,已经没了。 但她的手,就那么一直举着,仿佛没有这条胳膊一般。 两个人成焦灼状态对打,丁琬就保持那个造型,站在一旁。 刚刚赶到的银鹰跟画眉见状,一个上前查看丁琬,一个去拦着对打的同伴。 当画眉察觉到丁琬不是被点穴后,慢慢的拉着她的手,一点一点放下,说: “酸了吧,我给你揉揉。你们家的车夫、常随都入殓了,要停灵不?” 丁琬回过神,瞅着一旁已经不打了的两个人,冲到香桃跟前。 可还没等她说话,香桃直接越过她走了。 什么都没说,连个眼神都没有留。 丁琬困难的咽了下口水,慢慢转头瞅着鹰首,道: “你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天要了她,你是说……” “对!”鹰首没等她把话说完,直接给出答案。 丁琬踉跄的后退好几步,落在了画眉的怀里。 咽了下口水,难以置信的说: “为什么?为什么啊?她不是跟……为什么!” 银鹰撞到了年三十丁珏跟杜鹃的事儿,所以特别理解丁琬此刻的心情。 但现在不是时候,更不是追问“为什么”的最佳时机。 清了下嗓子,出声提醒说: “那个遥哥儿他娘,你想知道的事儿,咱过后唠。你们家的车夫有孩子是不?那得停灵,让孩子还有他们家人过去瞅瞅,人在亦庄呢。” 丁琬回神,察觉到自己刚才本末倒置后,揉了揉眉心,说: “佩文,你去车夫家把他长子、二儿子喊出来,其他的不要惊动,也别说人没了。如果老太太问,就说我这边留他有事。” 不等佩文应话,画眉摇摇头,道: “还是实话实说吧。京城发生的事儿,瞒不住。明天清晨,就得传的满城风雨。” 丁琬听到这话,整理情绪,宕机的脑子也重新工作。 深吸口气,看着画眉,说: “那你跟我一起去,我亲自跟老太太说。估计说完,她得背过气,有你在好处理。” “行。”画眉没有异议。 丁琬看了眼鹰首,又看了看偏房的方向,最终还是带着佩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