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筝淡淡地神情,就像这是常有之事,没有什么好着急的。 看得严彬都忍不住想要发火,心里对华景阳骂了个遍。 明明就是这么好的一个女儿,竟然丢着不管,甚至还如此不待见,若是他有这么好的女儿,早就将其供起来了,哪还能连个出门的马车都还用雇的。 雇也便算了,竟然还因为没有银子,只能紧巴巴地雇匹老马,还有破烂得有些不堪入目的马车。 若非这是他人之家事,严彬早就一巴掌子拍过去了。 花了大半个时辰,最后还是华筝下了马车,走了半刻多钟才到的安国公府的。 此时,门房见到严彬气得七孔生烟的样子,连腿肚子都打着颤,“国……国公……爷……” 冷哼一声,杀人的眸光拼出,顿时让门房扶着大门,大气不敢出一口。 严石也感受到严彬的暴戾之气,而原因……回看后头,还迈着优雅小步的华筝。 别说是严彬了,就连严石也急得像在热锅上的蚂蚁。 若非对方是女子,他都恨不得将人扛到肩上,直接扛到国公府来。 入内,华筝还想向赶来的安公国夫人行礼问好,却被其投来抱怨的眸光,语间毫不客气带着责备,“怎如此久啊?这一去都快一个时辰了,带个人回府都如此难吗?” 此话似对严彬说,可听起来却像是在对华筝。 毕竟所带之人是华筝。 未有生气,保持着贵女之态,行礼问安,无可挑剔。 “华筝见过国公夫人。” 什么叫做眼见为实,这一次国公夫人耿安容也不淡定了,直接围着华筝转了两圈,似在印证对方是不是假冒似的。 华筝未有一丝不安及失礼,站姿标准,却又有遗世而立的淡漠和傲骨。 “啧啧啧……看来这次是真的看走眼了,老爷。”耿安容摇叹,同时也替华筝抱不平。 语气微有回缓,但也不热情,“华大小姐,你也知道,柳颜是本国公夫人的儿媳,近日其怀有身孕,脾性有些别扭,你与其年纪相仿,且其嫁前还与你交好……” 客套话一堆,目的,也不过是想让华筝前来给她儿媳当解闷工具罢了。 华筝心中嗤笑,但脸上却不显,带着浅浅地笑脸,连眼眉子都未动一下,不知是喜是怒。 柳眉一挑,似心中了然,“国公夫人请放心,筝儿必会好好劝劝世子妃娘妨,莫要再跟世子爷置气,好好替世子爷多纳几房妾室,让国公府开枝散叶,多子多孙的。” 众人脸一沉,谁不知道因为柳颜这一闹,现今世子严修然的后院,连个通房的丫头都不敢有,更别提敢去纳妾了。 华筝倒好,偏往这方面提,就怕气不死二人。 因为耿安容也不是省油的灯,别看严彬人高马大,长得凶神恶煞的,却是个妻管严,二人除了严修然一个儿子,便无其他子嗣,想要抱孙也是情理之中。 可偏偏这柳颜,娶了个泼辣,好事的,让安国公府的脸都丢尽了。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