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分道扬镳后,细想起来,过的都是格外简单的。 鱼儿,唐麟趾,齐天柱六年埋头习武,花莲经商,皆是一句话概括的事,比之那几年天南地北的闯荡,跌宕起伏,说不完的奇闻轶事,这几年显得平静的很了。 花莲抚着茶盏,问道:“既然来了,你们要不要去看一看清酒。” 这话指的是清酒的衣冠冢,几个人心底明白,只是他突然提起时,还是会不禁升起一抹欣喜,以为他是找着了人。 唐麟趾脸上显得不大高兴,她将茶盏猛的往桌上一放,呛啷一声响,茶水溅出,热气缭缭:“花莲,你啥子意思嘛,你真当她死了!” 花莲看向她,反问道:“不然呢,你要自欺欺人?阳春说,一剑穿胸!她是人,□□凡胎!” 唐麟趾就坐在花莲身侧,蓦然起身,一把抓住他的衣襟,猛然将他拉了起来,虎着脸瞪着他。 气氛压抑又凝重,君姒雪,君宿月,君即墨三人自觉得身为外人,坐在此处不免尴尬,也不敢多言,纷纷错开目光。 齐天柱在一旁瞧得也有些紧张,虽然以前唐麟趾和花莲斗嘴不少,一言不合就开打,但两人现在的气氛显然不同往日。 这时隔六年,好不容易相聚,两人分明都是心系挚友,若是因此闹的不愉快,更叫人痛心了。 鱼儿唤道:“麟趾,花莲。” 半晌,唐麟趾松手将花莲推到椅上,自己转身坐下了:“□□凡胎又如何,反正我不信她会这么不明不白的就死了。” 花莲道:“她是什么样的人难道你不清楚,六年了,她若没事,早就来寻我们了!” “花莲。”鱼儿的声音清清冷冷,像冬雾一样,她是一行人之中变化最大的。唐麟趾和花莲初见之下都有些不适应,她不再是记忆中那个小丫头,更像是江湖上传言的那君家三小姐,名门之后,卓越无双的世家子弟,已有一门之长的气度。“你是不是打算不再踏入江湖了?” 如鱼化龙(七) 花莲沉默不应,对于众人来说,便是默认了。 唐麟趾皱眉道:“你真要当个账房先生,从此不问江湖事了?” “什么账房先生,我是在打理家业!” 唐麟趾拍桌而起:“花莲,我就问你,清酒的仇你报不报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