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所思,摸了摸鼻子,度过了没有被搭理的寂寞一日。 第三日,虞绒绒穿了一身明黄的明艳衣裙,头上缀满了浅金色的发饰,招摇至极,整个人像是最鲜嫩又华贵的金茶花。 十六月虽然早就见识了虞绒绒的各种宝石发钗,当然也得到了虞绒绒的热心馈赠,但这一次还是被她闪瞎了眼。 她迟疑道:“小虞师妹素来最喜欢五颜六色,怎么今日突然换了个风格?” 虞绒绒若有所指道:“当然是因为黄宝石和黄钻石招财啦。你也知道的,我们虞家重财,别的也就算了,财气是不能断的。这样的浅金黄色看到了吗?看出来这是什么的颜色了吗?” 十六月和阮铁的眼睛都快看成了对眼,两人贫瘠道只有修行的小脑瓜里空空如也,于是一起摇头。 虞绒绒恨铁不成钢道:“还能是什么,当然是金子的颜色啊!” 十六月和阮铁恍然大悟,再看到不远处听了个全须全尾的大师兄,总觉得这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奇奇怪怪,却也不敢多问,只蹑手蹑脚同手同脚地走开。 虞绒绒扬起下巴,目不斜视地从傅时画面前走过去,再走回来,仿佛生怕他看不到自己头上的金灿灿。 傅时画:“……” 他觉得自己似乎明白了什么。 第四日,绵延了三日的盛大篝火终于缓缓熄灭,二狗长出了一身新的漂亮羽毛,但羽毛的毛边边已经重新被烤焦,小龙崽喷了太多火,一龙一鸟对视一眼,彼此嫌弃,鼻子不对鼻子,眼不对眼地互相冷哼一声,到底还是一并进了小篮子里,继续一睡泯恩仇。 粉色剑舟也已经重新升腾了起来,十六月和阮铁正在和这几日新认识的朋友们挥手告别。 柳黎黎连行李都收拾好了,但忍了又忍,到底还是没有跳上剑舟与他们同行。 诚然,或许踏上剑舟便是她最快地能见到这天下的途径,但却并非她想要的方式。 她到底还是想要用自己的双脚,用自己的剑舟,去丈量这片土地,再堂堂正正站在虞丸丸面前,告诉他自己已经看过了天下,却还是最想看到他。 虞绒绒这一日依然穿着浅黄衣裙,她笑眯眯地所有人打了招呼,有礼貌地告别,甚至互留了传讯符的递送路径,就是一眼都不看傅时画。 直到剑舟原地而起,她铺好了自己的小软垫和小毯子,多半个人的位置都没留,还捞起了二狗和小龙崽睡觉的小篮子放在身边,才要入定去修炼…… 一袭青衣很是不讲道理地占据了她的所有视线。 虞绒绒顿了顿,很稳重地一言不发,就准备用闭目的方式来抵御傅时画那张过分漂亮的脸。 但闭眼之前,她的视线里出现了一片灿烂的金黄。 短暂的沉默后,虞绒绒重新睁开了眼。 却见傅时画单膝跪在她面前,有风吹起他的衣摆和发梢,他不知何时把自己头上的墨玉发环也换成了黄宝石材质的,在阳光下实在显得过分璀璨,更是让本就眉眼招人的青年变得更加招摇肆意。 虞绒绒盯着他的发冠看了一会儿,再慢慢对上他的视线,有些生硬道:“干嘛?” 傅时画笑得眉眼弯弯,在虞绒绒面前摊开手。 他的掌心是一块纯净漂亮的,用一整块黄宝石直接雕刻出来的漂亮步摇,不仅通体都黄灿灿,末尾还巧夺天工地堆了几朵漂亮的金茶花,仿佛花满枝头,灿烂满园。 饶是虞绒绒见过太多华贵发饰,在见到这只发簪的时候,目光也还是稍顿了顿。 “抱歉弄掉了你的发饰。”傅时画轻声道:“这是赔礼,还希望小师妹笑纳。” 虞绒绒慢慢从他的掌心抬起眼,再微微侧过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