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给大师兄找的剑,多多少少还是稍逊一筹,竟然连我一个炼气后境的符都无法抵抗。”虞绒绒收回手,笑着摇摇头。 “寻常的剑,如此抵御了你这十天来的万道符,能坚持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了。要夸奖,不要批评。”傅时画笑着俯身,将碎裂开来的剑片捡起来,再一起递给虞绒绒:“恭喜你。” 虞绒绒不解其意:“……嗯?” 傅时画笑意盎然道:“自己碎的第一柄剑,可以做个纪念。更何况,就算是出了万道符,就算这不是我的本命剑,但要碎我的剑,可从来都不是容易的事。恭喜你学会怎么打架了。” 虞绒绒觉得很有道理,从乾坤袋里翻出来了一个小口袋,仔细将剑片收好,点点头,严肃道:“是懂了,打架,就是碎了对面那人的剑!” 傅时画:“……” 虽然好像有哪里不对,但这么说好像也不无道理。 虞绒绒边说,便郑重地将自己的战利品放进了乾坤袋里,然后发现了一个比较严峻且让她震惊的问题:“……我乾坤袋里没新衣服穿了。” 傅时画愣了愣。 虞绒绒抬头看向他:“附近有什么地方可以买衣服吗?” 有自然是有的,只是梅梢雪岭这种剑修们都不怎么修边幅的地方,会有什么好衣服呢? 虞绒绒眉头紧皱地扫过如此偌大一个梅梢派里,唯一一间衣服铺子的所有成衣,欲言又止了片刻,还是小手一挥,入乡随俗地要求了每样各来……各来两件。 毕竟总共也就三五样,只要一件的话,心里多少有点没底。 结果等她开始掏银豆子的时候,傅时画已经付了钱。 虞绒绒的手顿在乾坤袋里,很是茫然。 很小的时候,她的一应所用自然都是虞父虞母买来的,自不必多说。 但从她会数数、说话开始,她先学会的人生中第一项技能,就是娴熟地递出银票、倒出一把银豆子。 俗称付钱。 从那以后,虞府上下的一应开支都出自她手,出门在外与幼时的玩伴出行时,自然也是她来豪爽地洒出银票。 满打满算,这还是这么久以来……第一次有人抢在她之前,比她更先一步地掏了钱。 这世上竟然会有人在她面前掏钱,掏钱的速度比她还快。 而且是……为她买了些什么。 这是一种很很奇妙的感觉。 所以虞绒绒的表情又茫然,又古怪,甚至有些木然地将那些衣服打包塞进乾坤袋,走出小铺,再多走了几步后,她才像是梦游初醒般,猛地看向傅时画:“大师兄为什么要给我买衣服?” “你的衣服不都是我的剑割烂的吗?”傅时画轻轻挑眉:“理应由我赔你。” 虞绒绒“哦”了一声,再走了几步,显然又感觉到了不对:“可大师兄明明是为了陪我练剑才会这样,也不是故意的,要换衣服也是我自己坚持要换,和大师兄又有什么关系呢?” “你说的也没错,但……这也不能掩盖是我划伤了你的衣服的事实呀。”傅时画应道。 虞绒绒又盯了他片刻:“……真的吗?” 她的本意当然是问,这种情况下,难道真的应该由傅时画赔她衣服吗?而不是反过来由她来承担这一切吗? 但傅时画却倏而笑了。 他抬手弹了一下虞绒绒头上的珠翠,侧脸看向她:“假的。” 虞绒绒猛地睁大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