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感觉到陈景深的气息,喻繁嗓子眼紧了紧,撇开眼木然道,“你再不松手,我咬你了。” 陈景深松开他,喻繁手掌撑在地上刚想动,腰上忽然被人一捞,陈景深单手把他扶了起来。 喻繁还没反应过来,陈景深就放了手。 “要换套衣服么?”陈景深说。 “……”喻繁脸还红着,他伸手抓了一下乱糟糟的头发,“换衣服干什么?” “去医院。” 喻繁想也没想:“不去,擦药就行。” 陈景深点头:“那我叫救护车。” “?” 喻繁是真觉得没必要去医院,这也不是他和喻凯明打得最凶的一次。而且喻凯明今晚喝了点酒,根本没什么力气,他身上的伤口看着吓人,其实都是皮肉伤。 喻繁啧一声,敷衍道:“知道了,我一会去。你赶紧回家。” “我跟你一起去。” “?”喻繁皱眉,“你不是晕针?” 陈景深思索了一下:“你扎针的时候,我会闭眼。” “……” 两人对峙片刻,陈景深沉默地拿出手机戳了戳。 喻繁看了一眼他手机上按出来的120,在把陈景深手机扔出窗外和把陈景深打晕里犹豫了一下。 “……用不着换衣服,等着,”良久,喻繁黑着脸往房间走,“我拿身份证。” 喻繁进了房间,从抽屉抽出身份证扔兜里。怕喻凯明一会又折回来发疯,他把之前藏到房间角落的皱巴巴的情书,和那个“陈景深”玩偶一起拎出来,囫囵塞进了自己的枕头底下。 陈景深到了医院才明白喻繁为什么说不用换衣服。 深夜的急诊室门外排满了人,大多是经历了小车祸或刚打完架,情况惨烈,有些人甚至光着脚。喻繁往人堆里一站,半点不突兀。 身上的伤口和喻繁预估的一样,多但不深,淤青情况比较多,不需要打破伤风。 护士熟练地给喻繁消毒包扎伤口,中途抬头看了他一眼,认真叮嘱道:“回去少吃辛辣刺激的东西,海鲜菌类都别碰,酱油最好也少吃,你长得这么帅,在脸上留疤就可惜了。” 喻繁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 护士动作很快,没一会就包扎好了。 “这个软膏抗菌消炎的,一天两次,”护士说完,扬扬下巴指了下喻繁身后的人,随口道,“这个他也能用。” 喻繁愣了一下:“他为什么要用?” “他这,”护士点了点自己的嘴角,“不也破了吗?” “……” 喻繁僵坐在原地,一时没动。 他来时特意坐了副驾的位置,开着最大的窗户吹了一路的风,好不容易才把满头热意按了回去,这会儿又开始细细密密地冒了出来。 悉索一声,陈景深手指勾着袋子,拎起药袋:“知道了,谢谢。” 这家医院今天临时装修,只能从后门进出。从后门出来是一条很长很黑的小道,离医院大门有点距离,刚才出租车送进来时没什么感觉,再这么走出去,喻繁就觉得有点漫长了。 夜风徐徐,深夜的医院小道万籁无声。陈景深瞥过眼,看了看旁边离自己几步远的人。 喻繁闷头走着,耳廓发热,强迫自己想一点没营养的事——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