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和厮磨声。 陈景深亲得好凶,别人亲嘴也是这么凶的吗?他记得朱旭和女朋友亲嘴的时候,好像没这么大动静。喻繁半眯着眼,迷迷糊糊地想。 这个念头刚闪过去,掐着他脖子的手忽然就松了。陈景深放开他脖颈,手撑在他身侧,慢吞吞地松开他头发,指腹一点一点地揉着他的头皮,连带着吻也温柔了很多。陈景深磨了磨他的嘴唇,再磨磨他的舌头,密密地亲他。明明是很轻的动作,但喻繁身体却比刚才还要紧绷。 陈景深应该是洗漱过了,他尝到了薄荷的味道。薄荷清凉散热,他吃得浑身滚烫。 他起初还会急促的喘两声,到后来他只能无意识地屏住呼吸,脑子发麻地仰头跟陈景深接吻。某一刻,他甚至觉得自己将要溺死,死在陈景深面前,死在陈景深的吻里。 直到陈景深松开他,他才像从水里浮起来,开始短促剧烈的喘气。 顶上年事已高的灯泡闪了一下。喻繁脸上的苍白和灰暗全都褪去,脸蛋仿佛要滴血,眼底朦胧迷乱,垂着眼久久没回神。 陈景深抬手擦了一下他嘴唇。 喻繁舌头发麻,这才想起松开陈景深的衣服,他拍了下陈景深碰过来的手,力气不够,没拍开。 他眼眶还是很红,但跟陈景深来时看到的那种红又好像有点不一样。 “我他妈……准你亲我了?”喻繁咬牙抬头说。可当他看到陈景深的脸时,最后几个字不自觉变得小声又缓慢。 陈景深依旧没什么表情。只是那双平日冷淡克制的眼睛里多了一点暧昧混乱的情绪,耳朵和脸颊也出奇地有了颜色。 “我也没准你亲我。”陈景深把他的嘴唇擦干净才放下手,声音微哑。 喻繁:“……” 喻繁在恍惚中回想了一会,他好像,确实是亲了陈景深一下。 他当时筋疲力尽,累得仿佛全身器官都在罢工。看到陈景深时,脑子里只剩喻凯明那一句话在不断嗡嗡循环着。 他觉得喻凯明说得对,他一直认为喻凯明说得对。 他厌恶喻凯明,但某些方面,他和喻凯明是一类人。 他们都喜欢用暴力解决问题,从小就是。小的时候喻凯明打他不多,大多都发泄在另一个人身上,但每次喻凯明拎起棍子时,他哪怕知道反击要挨更重的打,也都要咬牙跟喻凯明拼命。 后来某一次,他们闹到警察上门,警察听社区人员解释了好久才相信这场架是喻凯明先挑起来的,毕竟他们很少遇到在家庭暴力中,施暴者比被施暴者伤得更重的情况。 那次之后,社区的人给了他一个心理咨询的地址。 喻繁一直没去。 他知道自己有问题,所以他抗拒每个对他表达好感的人,包括陈景深。 但就在刚才,当陈景深干干净净站到他面前时,他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他想把血沾到陈景深身上。 人好矛盾。他想陈景深走,又想陈景深留下。 下巴被人握住,抬起。陈景深在他脖子上扫了一眼,确定自己刚才没有碰到他的伤口,又问了一遍:“那人在哪?” “打跑了。”喻繁怔怔回神,这才想起来问,“……你怎么会来?” “你发的语音,最后几秒声音不对。”陈景深又问,“能动么?” “能。” 他们靠得太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