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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房中


她却仿佛发现新天地,还真是娇养的大小姐。裴远被她抱得分心,厨房里本就热,被林婉不松手地搂着更热得多,找借口支她出门,他才能得空做自己的。

    林婉总有无尽的事可做,即使没有也能自找乐子。她看剖鱼怕血腥,帮提东西气力不够,气鼓鼓蹲在槐花下拔草挖蚂蚁,转头又救起了今天要吃的大公鸡。

    她到底撇下冬哥又来找他,裴远瞥眼扫见她笑盈盈的脸面,霎时像心里都通透了。但他没有底,不知她又在琢磨什么,正自犹豫,林婉竟钻进他手臂与案板间的狭空,朝他嘴里塞个东西,还是樱桃。

    这东西并不珍稀昂贵,她却津津有味吃了半天,自己吃还不忘他,边喂边问,“我是不是碍你的事?”

    裴远摇头,一颗颗地接,纵着她在自己身前捣乱。他的面揉得一团糟,厨房里愈热,两人靠得却愈近,她几乎贴在他胸口,扶着他肩膀,指腹一下下划过他干裂的唇。

    裴远口舌干燥,定定瞧着她的笑眼,张口含下颗樱桃,然后垂下眼,被她揉按着下唇玩。

    林婉摸够了,“裴远,我把你嘴咬破了。”

    他下意识摸向嘴唇,反应过来,一时顿了手。她眼弯新月,“我就说昨天你亲了我。”

    拦住裴远躲向身后的左手,林婉把他的手心翻上,果然青紫一排齿印,已结了痂,不知昨晚咬得多深。

    她敛下眉眼,“怎么不告诉我呢。”

    手指轻抚过咬痕,他轻声,“不疼了。”

    林婉嗤地乐了,“我又没问你疼不疼。”

    但是裴远知道。因为她正抱着他,纤柔的小手从腰际一路摸索,按在他心口处。他握住那只手,未顾雪白的面粉沾在她掌心,林婉怪裴远擅自摸她,欲挣脱出,却并未使力,懒洋洋贴伏进他怀里,恶人先告状,“懒和你计较。”

    双手搭上裴远肩膀,她踮起脚,瞳色莹亮,“嘴唇怎么又裂了?太热了,要不就出去?”

    厨房确太热了。但他不想出这里,也不想她去。

    裴远把手攥起,用干净的腕心将林婉往怀里带了带,怕她跑似的,箍得很紧,目光半分不肯离她的脸,他小声,“我没事。”

    她盈盈笑着,“那我也没事。”

    厨房的门半掩,隔着白茫茫腾滚的水汽,里面人影隐约交迭。福婶在门口觑半晌,看得笑眼弯眉,捂嘴悄没声地坐回院角落鱼盆边。

    鱼已刮鳞净好半天,厨房给人占着,几个敷脂抹粉的婶子就凑聚在一块闲嗑瓜子,福婶一屁股坐上小板凳,笑眯了眼,“正在里头腻歪着呢。”

    活到岁数的女人哪里都懂,霎时捂嘴窃窃笑,一人道:“我看这闺女行,半点小姐架子不端,说说笑笑的,模样儿也好。”

    另个笑嘻嘻压低声,“刚我路过厨房,猜我听见什么?哎,就这么搂着他——”学林婉柔细的腔词,“裴远你真厉害,你真好看......可着劲儿地夸呀,那小嘴儿蜜似的甜,就这么哄人谁架得住。”

    众人笑凑成一团,“听见没有,夸他好看呢。给阿远磨得撂不开手,手拿手把地又搂又......”

    转转眼,老脸一红,忙摆手,“不说了不说了,我就穿这身新衣裳多出去显摆显摆。”

    林婉购发给各人的料子都被迫不及待裁剪好,花红柳绿穿在几个婶子身上,众人互摸互看的,在院里街外串走说笑,无不小心绕开小厨。

    林婉和裴远的身子已交迭在一处,吻颈摩鬓地厮热。他高挺的鼻在林婉香汗凝肤的侧颈处游蹭,用唇拨推开她汗湿的碎发,吐纳深嗅,扣住她颈后的手小心摸向她娇润的耳垂,喉头已干哑得难再开口。林婉绵柔地伏进他胸口,她的手伸摸进裴远的交襟,只隔层单薄的中衣,对他潮热的身体处处拈揉。

    馨艳的樱唇绽开,小舌湿濡地舐在他唇上,用口津洇润他的裂唇。她兀自咂吮,品尝够了,才探出点灵蛇似的舌尖钻沿进他畏缩紧合的唇缝,半吻半撬,胳膊勾压下他脖子,娇声曼语地哄,“乖,张开嘴......”

    他的牙齿绷得打颤,被她摸索的身体打着寒栗,又燥热难当。他不开口,林婉就一直贴搂着,寸寸摸揉,她五指张开,已从下腹沿滑下去,自中衣下摆钻入,正贴他腰腹处。裴远浑身一颤,犹豫地张了口,被个香软的物什顶开上颚,压着他的舌头在口里横扫翻转,将他的舌逼得退不能退,又被勾吻回纠缠。

    她的舌也像她人一样疯癫,把他的嘴当成一洼水,鱼一般翻来覆去颠腾,扑搅出啪啪水声。待她含过尝够,退时犹带出他的舌头,猩艳纠缠,银丝沾连。

    她稍退了些,柔柔笑问,“还尝吗?”

    裴远眸光饧荡,呼吸凌乱,默然须臾,猛将她娇弱的身子按向自己,掌托她臀下,箍搂住腰背,他将舌整根探进去,迫她张口承受,喉结不住滚动,时时吞咬她香津蜜唇。

    半个下午他们就留在窄仄厨房里,直到灶火熄灭,面干水冷,始终汗津津热腾腾地缠腰搂颈,一口口地咬唇吃嘴,吮得啧啧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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