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需再废些力气。 这就是阿喀佳的待客之道? 见白承珏试图挣扎,她单膝加重压制力度,疼得白承珏发出一声闷哼:你们要的东西,过两日我备好便会派人送过去,而你就老老实实留在这里做我的可敦, 说着,可汗从腰间拿出绳索将白承珏双手绑上,她拉扯结绳,见结绳捆牢,站起身来拍了拍骑装上的灰尘:我之前想过放你离开,可你真得与他太像了,这个张脸我已有十多年未见,有时梦中我都记不清他究竟长什么样子,今日若放你走,这张脸就再也看不见了,留下来做我的可敦,以后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白承珏躺在地上眼帘微阖,这番话中十多年,与他长得相像之人,单凭这两点就能与记忆中的舅舅相重合。 当初先皇恨极他,对他生母祸乱宫闱一事深信不疑,除去太子的供词,还有这张脸眉目与奸夫太过相像,不过白承珏现如今一切只是猜想,并无实证。 只得缓兵之计,白承珏轻声道:可汗难道就是这样待未来可敦的吗? 可汗微愣,在白承珏身旁蹲下:你们中原人最是狡诈,刚才还万般不愿,本汗不信你那么容易便能想明白。 可汗应当明白我根本不是你的对手,与其螳臂挡车,到不如乖乖做可汗身边人,可敦之位和立功领赏不起来,可敦之位更为高贵,应承下来对白某而言也不是坏事。 行,我会让巴图鲁在牙帐外守着,若你敢跑,本汗便打断你的腿,我的可敦往后也不需要会走路。说罢,可汗为白承珏解下身上的绳索。 白承珏从地上坐起身,活动了一下吃痛的手臂,对可汗浅笑道:多谢可汗。 草原入夜冷,再喝一杯奶酒再睡吧,明日我让他们为你安排住所。 白承珏点头应允,可汗轻叹了声缓步从牙帐中离开。 白承珏在可汗的牙帐找到了一把古琴,翌日天未亮,白承珏便在牙帐内弹琴。 不多时可汗跟着琴声慌忙进屋,身上穿着一件单衣站在牙帐门外,她双唇紧抿成线,看着白承珏的侧脸缓步靠近。 是你吗? 白承珏没有回应,仍拨动着琴弦,眼角余光瞥见她就站在远处不动,眼神痴痴的向白承珏投来。 骗子!你们中原都是骗子,你说最晚两年便会回来,可我等了你十七年,整整十七年未归! 白承珏垂眸,抬手按压下琴弦,琴声在指尖止住:可汗? 你不是都叫我塔娜话音未落,她手捂住额心笑了,笑声爽朗凄凉,看看都十七年,居然还念念不忘,竟将他看作是你。 可汗。 塔娜回过神,严声道:谁准你碰这把琴? 白承珏起身故作茫然:我以为你会喜欢 若再碰这把琴,本汗便会折断你的手。 白承珏道:可汗不喜欢听琴声? 回想起刚刚白承珏抚琴的模样,塔娜脸上表情渐渐柔和:喜欢,我会命人送一把过来,这把琴是故人留给本汗唯一的依托,往后莫要再碰。 好。 鱼儿上钩,只要待塔娜警惕消除,他便有机会脱身。 待新琴送来,塔娜坐在案边静静地看着白承珏,痴恋的眼神努力透过白承珏去看另一个人。 这一曲琴弹到入夜,塔娜见白承珏面露疲态才依依不舍离开营帐,累得白承珏指端又红又肿。 夜深,白承珏用热水泡过手指,和衣睡去。 还未睡熟,房间内传来声响,白承珏睁眼,在黑暗中刚坐起身,便被一双大手捂住了口鼻,他赶忙抓住其手背,黑暗中耳边响起熟悉的声音:别怕,是我。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已捉虫,晚安好梦 巴图鲁:为满语中英雄、勇士 可敦:古代回鹘人和现代蒙古语对其皇后/王后的称呼。 第90章 相见 薛北望缓缓松开手, 草原的夜比中原要暗,牙帐内没有烛光,单靠双眼对光暗的适应, 难以看清薛北望轮廓。 白承珏侧过身,掌心按住薛北望手背, 低声道:不是让你和叶归等我回去吗? 我等不了。 从白承珏离开起, 每一刻于他而言都度日如年,坐在马车上漫无目的的等,越等心中便越乱。 白承珏下马车与叶归说什么? 此次与阿喀佳合作是否十拿九稳? 思虑越多, 心绪越乱,入夜他潜入卡口,没走多久恰巧遇见运送货物需经过草原的商队, 薛北望一路跟着车队,在车队停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