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招、五十招……他日日来寻,放话要战胜你,结果……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 泠琅说:“这个我也忘了。” 顾凌双抚掌笑道:“无事,我帮你想起来了,他说‘阿琅,我想赢你,最后却输了我自己’,哈哈哈——” 江琮饮了口茶,桃花眼微微眯着,好像也听到了什么笑话般。 顾凌双说:“江公子,你有何评价?” 江琮温声:“在下感同身受。” 顾凌双哈哈大笑:“还有,还有,我又想起几个——” 她颠三倒四说了一大堆,最后连苏沉鹤都被拉了出来:“沉鹤他,也时常帮忙驱赶这些桃花,我亲眼见过有人找他问询阿琅相关,他直接抽剑,问对方凭何知道……” 女孩下了最后的判断:“我那时以为,他肯定也中意……” 这次,江琮没有被问询“有何想法”,因为被谈论的当事人正踏进门框,将将听到了最后一句。 泠琅虽然喝了一点,但心中不是没有理智,她马上往椅背上一歪,假装人事不省。 江琮倒十分客气地招呼:“苏公子去得有些久,这酒都不温了。” 苏沉鹤从容落座,执杯稍饮,道:“酒液微凉,滋味反倒更好,迟一些也无妨。” 江琮温和道:“凉酒伤身,多饮终究不妙。” 苏沉鹤轻笑:“在下年纪轻,还能受得。” 二人视线在空中相触,接着若无其事地移开,泠琅继续装晕,陈家姐妹挨在一起小声说话。 顾凌双兴致依然高昂:“我们再喝一轮,再喝一轮……阿琅,别装睡了,你眼皮子还在动呢,莫以为这样就会被放过。” 结果一轮变两轮,又变三轮,散场的时候,夜已经相当深沉。 泠琅犹如踏在云层中,走得飘忽不定,东倒西歪。江琮揽着她的腰,穿过长而静的山道,终于来到所谓“最大最好的客房”。 正是他们上次来的时候住的那间。 一两个月前,同一间屋室里,他们以夫妻相称,互相针对揣测,步步试探,而如今,已经悄然有了许多不同。 领路的弟子很快便去了,泠琅仰倒在榻间喘气,她脑子一阵阵地发晕,但心情快乐极了。上次这样痛快地饮酒畅谈,好像还是上次。 她腿上一轻,有人帮她褪去了鞋袜,小腿裸在空气中,有一点凉。 很快,双足浸在温热的水中,泠琅始终半躺在被子上,连支起脖子的力气都没有,她舒服得只想哼哼唧唧。 “哼哼什么?”江琮垂着眼睫看她。 泠琅说:“真开心,不知下次再见面是什么时候。” “等一切结束,自然可以时常见面。” “一切结束……这句话太远啦,就像天边的太阳似的,天天瞅着,但好像一直走不近。” “怎得忽然丧气起来了?” “嗯……我喝酒了,就丧气一个晚上,不行么?” “……当然可以。” 青年低低回应,他注视着少女酡红的双颊,眼中含了无穷情绪,却什么也没说。 半晌,他才道:“会结束的。” “我父亲过去说,世上多的是一刀下去解决不了的事。现在我终于晓得,这种滋味是多么烦躁。” 江琮重复了一遍:“会结束的。” 泠琅嘟囔了几句,声音闷在被褥间,听不分明。 江琮耐心倾身:“什么?”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