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谢。” 陈阿罗轻叹:“长姐出门游历,年节才会回去了,这消息还不知怎么递给她。” 顾凌双猛然站起,拍着胸脯道:“阿绸姑娘一同留在明净峰便好,如今祖母不在,山上还不是我说了算。” 她胡乱吩咐:“你,告诉他们,准备两间客房,要最最最好的!” 被指着的苏沉鹤无奈起身,出门找人去了,顾凌双肿着眼红着脸,又吆喝道:“喝,再喝!” 泠琅也被调动了情绪,她抬手摸杯子,刚触上去,便被另一只手覆住。 江琮看着她,阻拦的力度并不大,只用眼神默默问询:“确定?” 泠琅立即端起,豪气干云地一口全闷,饮毕展示杯底,顾凌双抚掌道:“好,好……江公子,你不来点么?” 泠琅又倒上一杯:“他体质虚乏,喝酒会难受。” 顾凌双迟钝地转了圈眼珠:“哦,说起这个,阿琅,我从未想过,你竟这么早成婚。” “也没想过,会找这样的……你从前不是说,喜欢高大威猛的男儿么?要日行千里,做饭劈柴,样样做得那种,江公子看上去,同你形容的不太像啊……这就是一见钟情吗?” 这话直白得可称冒犯,但女孩儿明显酒意上头,已经收不住了。 她拍桌站起——好像不发出点巨大声响就站不起来似的:“哼哼,江公子,这话我一定要说,只说一次:不管你是何等身份,有多厉害,如果叫我听到你对阿琅有半点不好,那明净峰可不会轻易饶了你!” 江琮始终含着点笑,他从容为泠琅添了盏温茶:“在下怎会对她不好?若真有那日,顾少主届时带人来,要杀要剐,绝不二话。” 顾凌双满意点头,又告诫说:“不要以为阿琅孤身一人无依无靠,她有的是朋友,都个顶个的厉害!喜欢她的人,也多了去了,能从东海排到昆仑山,你是很幸运——” 江琮微笑道:“对于此,在下一直感激涕零、谨小慎微。” 泠琅说:“双双,你喝醉了……哪有东海到昆仑山那么夸张?” 顾凌双当然要说:“我没醉!” 泠琅嬉笑着又饮一口:“顶多、顶多排到泰山。” “是,是!”顾凌双来了劲,眉飞色舞道:“江公子,我同你说,前年在茉莉镇,我们碰上过宫商客,宫商客晓得不?” 江琮唔了一声:“肖之昂?” “就是他,天下第一琴师,琴音绝妙,琴弦杀人也绝妙,生得更是俊雅倜傥,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呐。” “此人的确素有盛名。” “嘻嘻,再有名,还不是遭了暗算,阿琅出手相助,救他于水火……结果他非要以身相许,日日上门来弹琴,琴声那叫一个缠绵悱恻,足足缠有半个月。” 江琮柔声道:“竟有此事?从前倒没听说。” 泠琅也说:“竟有此事?我都忘光了。” 顾凌双大着舌头反驳:“上次比剑大会,你还同我问起他,怎么这会儿就忘了? 她话锋一转:“江公子,你听了此事作何感想?” 江琮含笑道:“他自不量力。” “还有,还有,”顾凌双接着摇头晃脑,“一苇刀陈崤,最近颇有声名的少年刀客,江湖人都说有当年刀者遗风——” 泠琅忿然道:“就他也配?在我手里走不出三十招。” 顾凌双兴奋道:“是!第一次三十招落败,第二次找上门,撑了三十五招。第三次四十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