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上,本宫也不会阻拦她。”皇后捻着乌枣,轻轻松手,将它扔进了茶杯里,“本宫的女儿,在最好的年华,绝不应该被这些烦心事给困住。” 金蓉嬷嬷点头应下,力道适中地敲着皇后的肩膀。 “娘娘为殿下思虑周全,慈威并济,这份拳拳爱护之心,奴婢真不晓得,还有哪位贤母能比得上。” “殿下对娘娘也是至孝至诚,再体贴不过的了。” “她?”皇后笑出声来,“她那个榆木脑袋,能按照本宫的吩咐把事做好,不出岔子,本宫就感激不尽了。” 皇后眼尾弧度弯弯,伸出手指抚了抚膝头,“前年做的一副护膝,今年还在扎得我发痒呢,可不指望她体贴……” 第13章 鹤知知揪着腰上的飘带,捏在手里玩弄,沿着湖边的围栏一直往前走。 景流晔跟在她身后,几乎寸步不离,她停也跟着停,她走也跟着走。 鹤知知本就看他不顺眼,这下烦恼起来:“你跟着我作甚?” “我自小在东海长大,乍然进到在这宫里,我除了认识你,便只认识……”景流晔抬起下巴,朝不远处高高祭台上示意,“那一位。我不跟着你,难不成,我现在要去找他?” 鹤知知顺着他的动作看过去。 睢昼正背诵祝词,在他身前单膝跪下的大臣额上抹上朱砂以示祝福,并按照卷宗,向其赠与金银田券。 古有云:以脤膰之礼,亲兄弟之国,以贺庆之礼,亲异姓之国。 每一次邀请到宗族、友邦的祭典,都是一次同他们拉拢亲近的机会。 对于现如今皇后的处境来说,处理好皇室亲缘之间的关系,变得尤为关键。 而祭祀之事是属于神教的权力,所以这一部分需要月鸣教来帮助朝廷完成。 国师这个身份,与皇权从来没有真正地分割过。 鹤知知凝望着睢昼的方向,曼声道:“那算了,你还是在这儿待着吧,别去打扰国师大人。” 这话说得,景流晔深深感到自己被嫌弃。他在东海的待遇也不这样啊? 景流晔凑近,歪头,发现鹤知知果然看也不看他,只眼神专注地看着高台上的睢昼。 如此差别待遇,再联想起这位公主为了国师,差点把他家都给围了,莫名便有些不甘心。 景流晔道:“公主殿下,你做公主呢,判断是非不能这么草率的。你对我有诸多误会,其实你不知道的是,我是个极好的人,人见人爱,就连那高高在上的国师见了我,都上赶着跟我当拜把子兄弟。” 鹤知知目光动都不带动一下,只轻轻道:“等会儿我让人给你送一只纸鸢吧。” “嗯?好啊,不过为何。” “看你挺能吹的。” 鹤知知从护栏边移开,头也不回地继续往前走。 景流晔不依不饶地跟上去,又接着絮絮叨叨地道:“你还挺会说笑话的。其实,我也很擅长,你听我给你说一个——” 鹤知知对他的笑话毫无反应,兀自疾步躲开。 景流晔疑心她是不是听不见自己说话,于是追得越来越近,直到走到鹤知知身侧,就差没把自己的破笑话拿个喇叭灌到鹤知知耳朵里去。 高台上,白袍鹤纹的国师目力远眺,下方一览无余。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