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海抬手,洋洋得意,“我用了九牛二虎之力,将两人轰走了。” “轰走?”风清扬笑着,和关伯对视。 看清二人眼中的嘲意,七海讪讪,抬起胳膊,“好吧,我直说,他们是被气走的。” 风清扬望过去,因为在王府里多走了几步,薄汗尤在,又疲又累,呼气都有些不畅,“你……同他们说了什么?” “小的说……被他们捉到的凶手,实际上是公子的人!”七海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皮垂下去,神色飘忽不定,后怕身前这个病恹恹的人,一口气没上来,再怪罪自己拖累他的好名声。 风清扬没有说话,搀扶他的关伯却暴跳如雷,“你……你怎的能说,那凶手是公子的人,这……这不是明摆着告诉他们,公子策划了当年护卫惨死一案。对内,公子不是好主子,对外,旁人会说他心性凉薄,矫揉造作,竟然用这样的方式搏得同情!” 七海不赞同,笑眼里,深藏着喜悦,“关伯莫气。这两条都说不通。”他直起背,走到了关伯旁边,因他和蔼可亲,引以为敬,即便被长辈呵斥,也还是耐心地解释。 “关伯,自从命案发生以后,整个帝都对咱们公子指手画脚,妄言揣测的数不胜数,可终究没有一个人,敢指认那是公子所为。当然,碍于公子身份,害怕,也在理儿。但最关键地,是这样分析,无人能够自圆其说!” 风清扬只是浅浅笑着,负手站在那里,面无表情。微薄的唇上,风吹了,唇干。但他那样精致的五官,已经显得个中翘楚。 关伯却是听了,很不解,“七海护卫的意思是?” “公子指使的话,有何目的?难道待在王府,让人杀了他们不行,非得在去菩提庙供香,自己就在身侧的时候做?所以,这不合理。连一个普通人都能明白的道理,那鲁国公世子和兵部尚书小公子能不明白?” “可你既知无用,扯这有的没的做什么,你告知鲁国公世子,那凶手是公子的人,不就……”一时情绪太激动,眼睛都凶神恶煞了。 好在风清扬拍打着关伯的手背,眼神温和地替七海补充了一句,“关伯,莫要动怒,七海的意思,只是想告诉他们二人,这个被他们称为凶手的人,我们王府……扣下了。” “……公子是说……”关伯深蹙眉头,恍然大悟一般,连连点头,“原来是这样,老奴蠢笨,还望公子莫怪。” 七海呵呵笑,风清扬只是看着他,良久,他捂着口鼻,咳嗽剧烈,脸颊上又是一团红晕。 “公子,咱们还是进府吧?” “不。”风清扬偏过头,对上七海的眼睛,眼神瑟瑟无光,“你不是说,要去京都衙门么?” “没错!” “那便走吧!” 七海挠头,“公子身体不要紧吧。” 一旁关伯,眼神都在说,明知故问。而七海却逡巡着一张脸,格外底气地眨眼睛,“咱们骑马,不坐马车,公子可行?” 仿佛能否骑马也成了风清扬较真的事儿,他瞪着七海两秒,转头看着关伯,拔高了调,凛然正气的意思,“备马!” 关伯还纠结地站在那儿,可望着自家公子久了,也不想因为不听话,让风清扬生气。 “老奴……遵命!”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