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稿他见都没见过,只听说是收藏品的级别,他一直都很渴望翻上一翻。 这得多少钱啊!就算只是门外汉的梁溪,也看出纪沉鱼这份礼物的厚重。 贺言舒蹙眉: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这些是从我家藏书馆里拿的,我又看不懂,放在我手里是暴殄天物,还不如交给有能力鉴识的人,发挥它们的价值。纪沉鱼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再者,上次二位在高速路上捎带了我和Amber,就当是谢礼,还请二位不要推辞。 贺言舒想了想道:可以暂时存放在我这里,借我翻阅。如果你想拿回去,随时可以派人来取。 纪沉鱼不拘于形式,只要贺言舒肯收就好,点头道:这样也不错。 纪沉鱼的好意,贺言舒是心领的,以他的性格没有招摇过市地送几尊财神给他摆诊所门口,而是送他真正用得上的医书,就算是很会为人考虑了。 也许人都是会成长的。 说起Ron院长,我前几天听到个新闻。既然在场的人都是知道Ron的,梁溪觉得讲讲八卦也没什么。 什么新闻?纪沉鱼很有兴致地问。 听说他的医院被勒令整改。梁溪道。 贺言舒皱眉,若有所思:原因是什么? 还不就是你看不惯的那个何君!原来他不仅仅是恶意牟利,他甚至都没有医师执照,是个黑医生!梁溪道,也不知道是谁把这件事捅了上去,Ron的医院被里里外外调查了个遍,职工都开除了好几十个。我看啊,他今年都别想再开张了。 听到这件事,贺言舒第一反应就是有内情,下意识就往纪沉鱼身上看去。纪沉鱼却悠哉游哉地喝着水,平静地回看他:看我做什么?那家医院又不是我开的。 贺言舒再仔细想想,觉得纪沉鱼当时也只是路见不平了一下,的确没理由去整Ron,该是他想多了。 所幸纪沉鱼当着属下和梁溪的面还要点脸皮,抱了会儿书手也很给面子地没破皮,没嚷着要贺言舒诊治。他楼上楼下地把诊所逛了一圈,章一接了个电话说公司有事,便起身要走。梁溪主动要求去送他们,贺言舒答应下来。 纪沉鱼刚一脚踏入车里,就被那个穿着白T恤、运动短裤的年轻男人拉住袖子。那人笑得腼腆:纪先生,上次给你发的那个东西你没看到吗? 东西?什么东西?纪沉鱼眯眼思索,想起当时他给梁溪和贺言舒留的号码不一样给梁溪的是公用号码,一般是章一在处理,他本人很少看;而给贺言舒的是私人号码,但他等了一个月贺言舒也没打过去,他也就把这事儿作罢了。 见纪沉鱼明显一副想不起来的样子,梁溪忙道:没事没事,你那么忙,没看到是应该的。他捏了捏手上的一个纸条,飞快地递给纪沉鱼道:这个给你!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跑了。 纪沉鱼莫名其妙,打开纸条,见到上面写了一句话:[最近很挂念你,最远也是!]还画了个可爱的在哭的小老鼠。看样子,梁溪属鼠。 纪沉鱼轻蔑一笑,把纸条揉成团丢进了花丛这种低级的情话,他早八百年就不用了。 作者有话要说: 贺:你是不用了,你比他还油 第8章 第一单生意 贺言舒的诊所开张,既没举办开业典礼,也没邀请亲朋好友,冷冷清清地挂了个OPEN的牌子,便算是在营业中。他本以为前期会很难熬,预计到了后期才会口耳相传,积攒下一些客人。都已经做好了无人问津的心理准备,没想到开业第一天就接到了预约的电话。 这属实让人有些意外,他一分钱的广告都没打过,这病人是从哪儿知道他的诊所的,难道就是凭他Facebook上寥寥几条工作地点更新的动态? 不论如何,有病看,都算是个好的开始。贺言舒特意把诊所打扫得干干净净,却被告知病人希望他去自己家里出诊。出外勤很正常,给的酬劳也合适,贺言舒没什么不愿意的。 一个多小时前,贺言舒到达了出诊的地点陈家。 往常的天气总是闷热,昨夜的一场雨却给空气添了几分清爽的凉意,呼吸起来沁人心脾。明亮却不晃眼的阳光毫不偏心地倾洒在整片湾区的大地上,一丝阴霾也没有。 进门映入眼帘的,除了中庭立着的那棵花楹的蓝紫,便是草坪的新绿。 从屋里往外看,木制窗框像是装裱名画的相框,将庭院画面定格了下来,而窗边墨绿银丝镶边的幔帘,又像缓缓拉开的帷幕。 身旁的人还在滔滔不绝地说话,贺言舒往窗外轻移了下目光,又看了回来。 以往工作的时候,他都还算认真严谨,只是这人太过健谈,他忍住揉眉心和太阳穴的冲动,端正地拿着钢笔在纸上刷刷记录。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