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你非说孤自私暴戾,那孤若是大度了,好像也不是很合适,成,孤王非得好好折磨一下这个吴十三,敢觊觎孤的侧妃,真是活腻了!” 说罢这话,魏王一甩袖子,扬长而去。 “王爷、王爷!” 崔锁儿抻长脖子喊,他回头,愤愤的用拂尘连戳惠清,压低了声音埋怨:“咱家好不容易才把老虎毛摩挲顺喽,你说你又激他作甚!这下好了,所有的辛苦都白费了,大师啊,你让咱家说你什么好呢!” 崔锁儿苦着脸,闷头小跑着去追他主子了。 惠清开始有些茫然,忽然意识到点什么,他大步走向笼子那边,蹲到玉珠身侧,慈爱地望着笼里的十三,轻声问:“今日事发突然,老衲没机会同你们说几句话,现在便问问,你们是不是和崔总管约好什么了?” 吴十三忙点头,见四周没人,兴奋道:“徒儿给了崔总管一笔银子,托他在王爷跟前调和劝说,解救我和玉珠,方才我瞧见王爷和崔总管不晓得在谈什么,时不时往我俩这边看,感情崔公公说动了王爷,他打算放了我和玉珠?” 惠清苦笑,手摩挲着吴十三的胳膊,一脸的羞惭:“十三哪,为师好像连累你了。” 第87章 吴十三一愣, 抓住铁栏杆,忙问:“怎么说呢师父?” 惠清将方才在高台之下听到的魏王主仆谈话全都说出来, 老人面含愧色, “是老衲倏忽了,早知如此,就该等李梧释放了你们后, 再劝他放下执念,如今反将他的戾气又挑起。” 听到这,玉珠和十三互望一眼。 十三胳膊从笼子里伸出来, 握住惠清的腕子, 忙劝道:“师父您千万别自责, 您这回已经帮助我和玉珠够多的了。” 玉珠半跪在地,亦温声劝:“就是啊师父, 如果今儿没有您,十三兴许就被那些人杀死了。” 惠清叹了口气:“李梧现在是在跟老衲发狠斗气, 瞧他方才的那番言语, 似不会再过度痴迷纠缠玉珠了,放心罢, 老衲定会救你们出囹圄,实在不行,老衲会写信请荣国公出面, 他和李梧乃同袍挚友,想来会帮这么忙。” 正在三人说话的中间,从东南两个小门鱼贯进来二三十个全副铠甲的卫军,一声不吭地将演武场包围, 并开始巡守。 玉珠和十三知道这是魏王派兵监视, 心里纵使非常不满, 可也无可奈何。 这时,惠清从怀里掏出个小瓷瓶,交到十三手里,说这是他下午赶回广慈寺取的止血阵痛的药,每隔一个时辰吃一颗,交代完后,惠清说他还得去找魏王磨一磨,便起身离去了。 虽是盛夏,可在这深夜里,冷风吹来还寒浸浸的。 玉珠搓了下发凉的胳膊,打了个喷嚏。 “怎么了?”吴十三手附上她的额头,看了圈周围的棺材,柔声道:“这里阴气重,晚上又冷,你要不去找一下崔公公,让他给你安排个厢房什么的,别病了。” “没那么娇弱。”玉珠坐到地上,隔着笼子,与男人背靠着背,她扫了眼不远处走来走去的卫军,翻了个白眼,不满地小声抱怨:“干麽派这么多人,一个劲儿在人眼前晃,真真是烦。” 十三咳嗽了几声,温声笑:“估计怕我跑了吧。” 玉珠心里闷闷的,这两日发生了太多的事,逃亡、目睹杀人、十三重伤、连累主持……一桩桩一件件好像石头,压了下来,她一直强撑着,如今乍平静下来,回到他身侧,那种恐惧再次席卷而来,她怕十三担心,没敢哭出声,只能默默流泪,如此才能稍稍纾解些。 吴十三也不太好受,暗暗揣摩师父方才所说的魏王主仆的对话。 想必那道所谓的天雷,是崔公公安排的罢。魏王出身行伍,最是重视同袍之情,真是应了那句人为财死的话,崔锁儿这老货居然敢烧了供奉魏王兄弟挚友的英武阁! 哎,崔锁儿拐弯抹角地引导多疑迷信的魏王去联想,几乎要盖棺定论玉珠是红颜祸水,眼看着就要释放他俩了,没想到被师父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