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有些紧张,不安地拉住云霏霏的手。 同样紧张的云霏霏,安抚地拍了拍母亲的手。 襄国公府周围虽然没有其他人家,但大门口终究不是谈话的好地方,谢肆很快就带着四人进到府中。 早在谢肆接着谢晚下马车时,小厮已经冲进府中将管事喊了出来。 管事一听谢肆带了个貌美如花的姑娘回来,急匆匆地迎了出去,正打算好好待呼这位贵客,看到走在谢肆身边的谢晚蓦然一愣。 “姑、姑娘?” 管事是谢府的家生子,从小就跟在襄国公身边伺候,也是看着谢晚长大的,哪怕谢晚已经失踪了十五年,他却从来不曾忘记她的容貌。 更何况,岁月丝毫没有在谢晚身上留下痕迹,她的容貌跟十五年前并没有太大的变化。 云霏霏看见管事呆愣愣的模样,眼睛莫名发热,心口也暖洋洋的。原来就算很多人早就忘了阿娘,可同样地也还有不少人记得她。 云霏霏用袖子快速擦了下眼睛。她实在太替阿娘高兴了。 “姑娘──”管事热泪盈眶,正想上前确认自己是不是眼花看错了人,就看到站在谢晚身边的云霏霏。 管事看着与谢晚像是同一个模子印出来的云霏霏,霎时无语凝噎,纠结的目光在两人脸上来回扫视。 管事用力地揉揉眼,发现云霏霏依旧站在谢晚身旁,结结巴巴地问谢肆:“公子,怎么会有两个姑娘?难道是老奴的眼睛真的不行了?” 谢肆轻描淡写道:“先进去通知义父义母,跟他们说,晚晚回来了,其余的事待会儿再说。” 管事完全没有发现太子殿下也来了,火急火燎地进到堂屋。 “老爷!老爷回来了!公子带着姑娘回来了!” 大厅内,襄国公兀自往棋盘上摆着棋子,自己与自己对弈,低沉哄亮的嗓音带着些不满:“回来就回来了,有什么好大呼小叫。” 眨眼间管事已经来到老国公面前,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公子带着大姑娘回来了!” 襄国公眉头紧皱,冰冷而又充满威严的声音多了几分不悦:“什么大姑娘?” 管事声音哽咽:“晚姑娘,公子找到了晚姑娘了!” “哗啦”一声,摆在桌上的棋盘被人打落,黑棋白棋“劈里啪啦”散了一地。管事还来不及反应,襄国公已经如一道疾风冲了出去。 “晚晚!”襄国公刚踏出堂屋,就看到谢肆四人朝他而来。 因为太子的关系,四人前后左右都跟着许多点着灯笼的小厮,谢晚及云霏霏母女二人就被簇拥在其中,火光将两人的脸庞映得通红,周身都镀上了一层金色,远远望去,犹如浴火重生的凤凰。 襄国公是从尸山血海里走出来的大魏战神,铁骨铮铮,流汗流血不流泪,此时他站在门口,看着失而复得,满脸笑容朝着自己走来的女儿,也没有流泪。 只是觉得眼睛酸涩胀痛,喉咙发紧得厉害。 襄国公从来都不是感情用事的人,发现太子也在,立刻上前行礼:“老臣参见太子殿下,不知殿下大驾光临,有失远迎,万望恕罪。” 陆骁大步上前,扶起襄国公,嗓音沉沉:“国公爷不必多礼,孤今日冒昧前来,是有事相求。” 襄国公不着痕迹地看了谢肆一眼。 谢肆微微颔首。 襄国公锐利的目光从谢晚及云霏霏身上扫过:“有什么事,都先进去再说。” “太子殿下,请。” 云霏霏看着周身充斥着的铁血寒气的襄国公。 他就是回忆中救了陆骁的那个老将军,额角一道刀疤,看上去分外凶狠,身上那股冷戾的铁血杀伐之气令人胆寒。 云霏霏却一点也不害怕他。 谢晚也不怕。 她跟云霏霏一样,都一瞬不瞬地盯着他。只是云霏霏的眼眶微微发热,谢晚则充满好奇。 “娇娇,他是谁啊?”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