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 为何她明明将谢氏送走了,却依旧一样地憋屈? 沈氏怨毒地看了云老太太一眼,那眼神似是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断。 云老太太被她的眼神激怒,抄起手边的茶杯砸到谢氏头上,目光憎恶:“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还敢用这种大逆不道的眼神看婆母?” 云老太太年纪虽然不小,身子却依旧十分硬朗,手劲跟年轻时一样大,早前一个响亮的耳光下去,沈氏的脸颊便红肿起来,印着火红的巴掌印,额头也被杯子砸了个包,热茶泼了满脸,混着茶叶湿答答的挂在脸上。 这副狼狈到了极点的模样,简直与早前送走谢氏时那嚣张的模样,形成强烈的反比,让寿安堂一众奴仆看得心惊胆跳,唏嘘不已。 “跪下!” 沈氏眼底的怨恨越来越刻骨,掩在宽袖下的双手攥得青筋暴起,嘴唇哆嗦不停。 然而大魏以孝为先,沈氏不敢当众忤逆云老太太,只能当着一众奴仆面前,憋屈地跪下,恭敬道:“是儿媳错了,请母亲息怒。” “所有人都赶紧给我出去找谢氏!”云老太太不指望做事分不清轻重缓急的沈氏了,直接无视她的话,让沈氏交出当家令牌,亲自指挥起下人。 “侯爷与三公子、六姑娘那边,就说谢氏趁着下人不注意,私逃出府,让他们也想办法找人!!” 忠勇侯府一定得在谢氏被谢家人发现之前,将人寻回,否则全府都得给她陪葬! 就在云老太太坐立难安,忠勇侯府兵荒马乱之时,另一头云霏霏一行人的马车也抵达了襄国公府。 襄国公夫妇就只有谢晚一个女儿,当初谢肆与谢晚成亲之后,两人并没有搬出国公府另立府邸,后来谢晚走丢,谢肆就更不可能丢下义父义母了。 这里不止是谢晚的家,也同样是他的家。 守门的小厮们看见谢肆从马上车下来,立刻迎上前去:“公子可终于回来了,您离京的这十多天,国公爷与夫人可挂念您了。” 小厮话还没说完,就看到谢肆回过头,小心翼翼地出手,扶住谢晚。 这时他们才发现马车上还有别人。 谢晚失踪多年,国公府里的小厮也早就换过几轮,小厮们并不认得谢晚,但是光看谢肆对她小心翼翼的模样,也知道这位姑娘是个贵客。 十几年来不近女色,连身边人都没有的公子居然主动带女人回来了! 小厮对看一眼,其中一人立刻跑进国公府,去跟老国公夫妇通报此事。 谢晚下了马车之后,陆骁才掀起帘子,带着云霏霏一块下马车。 襄国公府位于繁华热闹的东城一隅,座落在安静地小巷内,占地广阔,足有半坊之大,离六部、翰林院和皇城都近。 光从外观上看,襄国公府就远比忠勇侯府更加地富丽堂皇,厚实高大的院墙足足超过四米,府邸门前两尊威风凛凛石狮静静矗立着,周围有全副武装的士兵把守。 士兵们见到谢肆并没有多大的反应,看到太子下了马车,倒是齐声跪地请安:“属下给太子殿下请安,太子殿下万福金安。” 他们都是谢家的亲兵,每人身上皆带着凌厉的杀伐之气,动作整齐划一,气势如虹。 陆骁不喜招摇,云霏霏鲜少见到这么大的阵仗,心头不由一紧,纤细漂亮的长睫似两把小扇子,扇个不停。 陆骁摆摆手,沉声道:“莫要惊动国公爷,不必多礼。” 谢晚倒是没有被吓到,她反而好奇地抬头,看着悬挂在朱红大门上方的黑色金丝楠木匾额。 黑底鎏金的匾额上提着“襄国公府”四个大字,龙飞凤舞,气势十足。 谢晚目不转睛地盯着匾额,心跳不知为何变得很快,懵懵懂懂地问:“娇娇,这里就是我们的新家吗?” 谢肆看着谢晚单纯的脸庞,沉声道:“晚晚,不是新家,这里本来就是你的家。” 谢晚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她不知为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