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罪呢?” 她这话又是意有所指,明里暗里的提白菀,为的就是趁乱加一把火,将此事板上钉钉。 果然,建明帝的面色陡然阴郁下来,却只说:“钦差任谁都能当,而且,你都舍得永禄,朕为何舍不得永安,且你也说了,她享受了这么多年,也该是她回报朕的时候了。” 说罢,他自行强撑着坐起来,冷声道:“来人!” 江盛一直竖耳听着里头的动静,因建明帝一直没喊他,他便没进去,如今听见声音,便忙不迭的推开门:“奴才在!” 建明帝也不管来人是谁,直言道:“扶朕起来,朕要拟旨。” 贤妃连忙辛勤的伸出手。 没想到,却被建明帝侧身避开,转而拉住了江盛伸过来的胳膊,颤颤巍巍的起身往书案挪去。 贤妃隐约觉得有什么不对,可她正因目的达成而兴奋,无暇顾及其他,跟在建明帝身后往书案走去。 她亲眼看着建明帝,在明黄的圣旨上写下姜妁的名字,最后摁上玺印。 贤妃心里悬着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下,他们为了对付姜妁,足足上了三重保险,先是派人刺杀不成,再到抹除建明帝对她的宠爱,到如今送她和亲鲜卑。 她就不信,一个失去帝王宠爱,又和亲外邦的公主,能再翻起什么水花。 * 姜妁他们在宁州和素律等人汇合后,便一路北上,往京城去。 “你说,京中到底出什么事了,”姜妁窝在容涣怀里,透过翻飞的车帘,看着外面洋洋洒洒的雪花,突然问道:“为何无人传信与我?” 这个问题容涣也不知道,他离京时留下了幕僚陈嘉知,可如今,非但姜妁的人不曾与她传信,自他从崖下上来,便也不曾收到陈嘉知的消息。 “如此想来,只有一个可能,”容涣抱着姜妁,空出的手执着火钳,翻动着炭盆烤架上的榛子酥。 酥香味窜进姜妁的鼻子,她抬手又放了个橘子上去。 “既然傅长生敢派兵追杀我们,阻拦我们回京,十有八九,整个京城已经在他的掌控之中了,”容涣说着话,面上的表情却极其闲适,似乎说着什么无关痛痒的小事。 他们这次并未走来时的路,直接横穿宁州,过崇州入京城,偏偏西厂的番子如同生了狗鼻子一般,紧追着他们不放。 姜妁算了算,从上路至今,短短半个月的功夫,他们已经遭受了不下十次明里暗里的围杀。 伤亡倒是没有,只是要提防这些狗东西的骚扰,整个进度便拖慢了不少,否则,他们早已进了京城。 一进崇州,姜妁等人便遇上了快马加鞭来寻他们的裴云渡。 裴云渡不止带来了京城的消息,还带来了一个惊天巨雷。 “你说,我的生父是霍砚?”姜妁扬高了声调,将裴云渡的话重复反问了一遍。 裴云渡面上不显,手下却局促不安的捏成拳,见她如此难以接受,也不敢说什么,只能垂下头不言不语,以示默认。 姜妁一拍桌子,别开头脸,声音冷绝:“不可能。” 裴云渡迅速抬起头,眼中的惊慌一闪而逝:“为何不可能?” 姜妁冷笑了一声,想也不想的脱口而出:“即便我母后与他有情,可他一个太监,怎么可能……” 一边说,一边望着裴云渡笃定的眼神,最后的话便说不出口了,姜妁近乎失声反问:“他不是太监?” 和姜妁一个姑娘家讨论他主子,她爹是不是太监这个问题,让裴云渡有些尴尬,挠了挠头不知该如何说。 所幸姜妁也未纠结这个问题,她并不远相信裴云渡的话,执拗道:“我不信,你有什么证据证明?” 按照正常流程,此时裴云渡应该掏出证据甩姜妁一脸,可他没有,他甚至摇了摇头。 姜妁直接气笑了:“你没凭没据,本宫M.BOwucHiNA.CoM